“现在让我们有请,新郎凌久时”
现场适时响起了鼓掌声。
没得挣扎了,凌久时整理了一下衣服,清透的眼眸闭上又睁开,
随后微微低头单手按着西装中间上台去了。
俊秀且身姿修长的青年绕过T台后方,稳步站在了巨幅画像的正前方。
视线朝下一扫,果然在一群门神和npc的最前面,看见了谭枣枣,吴崎,程千里等众人。
再次看见凌久时,谭枣枣激动的使劲摆手,吴崎也红着眼眶,对自己的好友使劲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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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久时对着他们那边微微一笑,然后再次深呼吸了一口气,看向了正前方。
那里是T台尾部,按照一开始彩排过的,阮澜烛要从那里过来。
也不知道他穿成女装,是不是会……
“现在让我们有请另一位新郎:阮澜烛”
常欣的声音刚落下,圆形拱门下就出现了一个脸臭臭的女孩。
是徐瑾,她的脸真的很臭,像是刚刚和谁干过一架,还不阴不阳的提着一个花篮。
花篮里全是玫瑰花瓣。
徐瑾就带着这种杀光全场的表情,提着花篮往T台的一路上撒花瓣。
所有目光都集中在花瓣那头,然后他们看见了一袭洁白的蓬松的纱裙。
纱裙?
除了黑曜石的几个知情者,全场所有人或者门神都傻住了。
他们眼睁睁看着身高修长,手拿捧花的,穿着婚纱的新郎阮澜烛的出现,目瞪口呆。
阮澜烛整个人被包裹在蓬松的长款婚纱里。
上身有着宽松的长袖遮住了健硕的臂膀,而几乎透明的洁白头纱盖在脸上,垂落至束紧纤细的腰间。
不知什么时候生长出来的长发被挽起,圆润的珍珠点缀在乌黑的发间。
面庞被头纱盖住而显得若隐若现,化过妆后更加浓墨重彩的眼尾纤长,头纱下嫣红饱满的唇瓣还带着笑意。
他的视线越过所有人,只落在凌久时身上,然后满意的看见对方呆若木鸡。
全场傻眼,这大美人谁?看着挺像阮澜烛的。
“我的老天爷”
谭枣枣张大嘴,指着台上的大美人不可置信的问程千里
“这,这是阮哥?这是我阮哥?”
程千里抿嘴,悄悄回头去看后面和庄如皎坐在一起的黎东源。
果然看见对方先是睁大眼,然后皱眉,然后思索,然后恍然,然后暴怒。
“我草你大爷唔唔唔!…”
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个彻底的钢铁直男黎东源破口大骂,刚要掀桌子就被自己老婆捂住了嘴按住了手
“黎哥,别闹啊,这是人家婚礼千万不能闹”
庄如皎微微带着点哄人的口吻:“有什么等回去再说,乖啊”
黎东源:“唔唔唔唔!”
庄如皎:“我知道我知道,你也想要这种婚礼嘛,回去就办好不好?”
黎东源:“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程千里默默回头,别开视线之前还和陈非撞了一眼。
冷静的兽医什么场面没见过,他只是推了把眼镜,然后继续看台上的婚礼现场。
徐瑾一路臭脸一路撒花,直到撒到了凌久时面前,姑娘冷冰冰毫无感情道:“恭喜”
凌久时:“……谢谢”
徐瑾:“呵”
冷笑一声是她最后的倔强。
笑完以后她就拿着花篮下台,和自己姐姐站在一起看着婚礼。
阮澜烛已经走到了凌久时面前,两人面对着面。
司仪常欣咽了口水,亏得她打官司见过风浪,面对这种场景还能迅速冷静,只是木然的把拿反掉的台本反回来。
“新娘……不是,新郎凌久时……”
常大律师嘴瓢一秒,立即反应过来低头看台本,心里默念我就是个没感情的司仪机器,我就是个没感情的司仪机器。
“新郎凌久时,你愿意和你身边的这位……阮澜烛先生结婚,无论贫穷或富贵,健康或疾病,你愿与他相伴一生,直到死亡将你们分离,你愿意吗?”
凌久时的整颗心都砰砰的跳起来,眼前人身上所有的妆容服饰都在他眼里退化。
他只能看见阮澜烛那张脸,聆听着胸腔里因为这个人而掀起的心跳声。
全场静默中
凌久时说:“我愿意”
常欣松了口气,转头对着阮澜烛,抽动了一下脸。
她是专业的律师,再不严肃的场合她都能严肃起来。
嗯
常欣眨了眨眼,努力目不斜视的继续尽职尽责的做司仪
“新郎阮澜烛,你愿意和你身边的这位凌久时先生结婚,无论贫穷或富贵,健康或疾病,你愿与他相伴一生,直到死亡将你们分离,你愿意吗?”
阮澜烛启唇,声线仍旧低沉充满磁性:“我愿意”
好了,这下那些不确定的顿时心如死灰。
这大美人确实是一拳能打死五个人的黑曜石老大,阮澜烛阮哥。
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现在”
常欣向着下面的小九使了个眼色,小姑娘马上会意,捧着两个戒指送上了台
“现在,请你们为彼此戴上戒指”
现在的对戒是阮澜烛和凌久时一人做了一枚,戒指上没有他们的名字,只有一枚小小的镶嵌进指环的黑色石头。
那是阮澜烛搜集来的真正的黑曜石。
将黑曜石送给另一半,有着祝福对方幸福快乐,以及和永远在一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