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赵家人,应该会告诉你的。”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小楼,大胡子带他上到了二楼。
二楼只有一间房,房门紧闭。
“主人就在里面。”
大胡子说罢,再度将右手扶在胸前,向他躬身行了一礼,便转身退下。
待大胡子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赵让才面向这扇屋门。
他的刀还悬在腰间,并未交出去。
看来这大胡子的主人要么有恃无恐,要么就是极度自信。
不过想想在院门口站岗的剑士,以及先前那埋伏的几十名弓箭手,此举便也平常,算不得奇怪,只能说这位“主人”该是大有来头。
轻轻敲了三下房门,屋里传来一声客气的请进,赵让便也不再迟疑,当即推门而入。
屋里弥漫着浓郁的墨香,一位中原公子打扮,温文尔雅的年轻人坐在长桌之后,手里捧着一卷书,桌上还有刚刚写成不久的字,墨迹未干。
“赵兄觉得我这幅字写得如何?”
此人虽然是中原公子的打扮,但眉眼鼻子还是具有明显的西域人特征。
不过他应当是在中原生活过相当长的时间。
因为他不但能写的一笔好书法,言语上赵让也听不出来有任何口音。若是不看他面庞,便和北境人毫无差别。
一看纸上的字,赵让目光骤然凝重,但还是说道:
“写得好!”
听到赵让夸赞自己,年轻人很是欣喜,追问道:
“可还有什么不足?”
赵让冷笑了一声,伸出自己的右手,说道:
“反正我这只手是写不出这样的字来,只会使刀!”
年轻人听后讪讪笑着,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听闻赵兄好酒,但谈事的时候还是让脑子清楚些好,咱们先酌茗聊代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