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来这里也有些年头了,七八月盛夏时,山里多雨,但也只是一阵一阵的,从未持续过太长时间。”
“可今年开春,有时候竟然可以接连不断的下上两天一夜!由此导致山洪爆发,冲断了商路,这里就变成了一片废地,与世隔绝,和外界彻底断了联系。”
通宝钱庄因为家大业大,伙计众多,因此在平时就会储备许多粮食。接连的大雨除了让沈流舒他们变得清闲之外,其余倒是没什么。
不过其他势力却就没有这般家底,只能冒雨离开,沈流舒说有不少势力和商号都死了人。要么是被沿路的山匪劫掠袭杀,要么就是被山洪所带下的滚石冲撞的尸骨无存……
但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有天深夜,竟然孤零零的来了个外人。
既不归属于查干托洛盖的各方势力,也不是普通的赶路之人。
他是来送信的!
“送信?是个什么样的人?”
赵让追问道。
沈流舒很是惭愧的摇了摇头,回答道:
“赵公子,那几日钱庄很是清闲,所以小的每日都睡得很早。那人来的时候,小的已经睡下了,只有两名值夜的伙计见到了他。”
一听有人见过,赵让继续问道:
“一会儿你叫那两名伙计过来,我有事要问他们!”
沈流舒说道:
“那两名伙计三天前就向小的告了假,说要回家一趟,现在还没有回来。”
赵让皱着眉头问道:
“两个人同时有事?同时向你告假?”
天底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赵让登时觉得这两名伙计应该是提前知道了些什么,所以才告假离开,用不在场来给自己彻底洗脱嫌疑。
“赵公子有所不知,这俩人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早些年拜师习过武,所以虽然是伙计,但还有武道修为在身,自从我来这里担任分号掌柜后,这俩兄弟一直配合护卫,在夜里值守,兢兢业业,从不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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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流舒这么一解释,倒也说得通。
既然是亲兄弟,那就只有一个家。万一家中当真有事,人家两兄弟归心似箭,也很符合常理。只是三天前这个时间点有些过于巧合,赵让不得不多想。
“嗯,你继续说!”
沈流舒说那位孤身来此的人,一开始点名道姓要见沈流舒。可大晚上的,钱庄早已打烊不说,掌柜的也已躺下,两兄弟并未答应他的请求。
见状,那人也不坚持,就从怀里掏一个牛皮纸的信封,信封上没有落款,也没有写明地址,说只要沈流舒看到就明白了!
“当夜雨特别大,都有些吵人了!那俩兄弟见来送信的人话不多,还算知礼,处于好心,想让他避避雨,等小些时候再走,但那人也没有停留。”
赵让问道:
“信中说了什么?”
其实赵让已经猜到了信中的内容,但从沈流舒嘴里说出来的,毕竟不一样,所以还是得问问清楚。
“信是云里飞写给我的,就说要来给我庆祝云云,其他都是些客套的官样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