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赵让叹了口气。
扭头看到还被装在水缸里,心如死灰的那名伙计。
“把他弄出来吧!”
“弄出来放了!”
赵让摆摆手说道。
这伙计无非就是个想发横财的小人,犯不上跟他一般见识。
元明空先前说剁指头的刑法,也是为了吓唬他们罢了。他们要那两根指头能干嘛?还无缘无故的结下个仇人,着实是没有必要。
此时看到那箱子的状态,赵让与元明空对视了一眼,都知道这里已经没什么希望了。好在沈流舒留下的自白信被他们发现,也不算是毫无收获。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心中所记录的,基本上让他们知晓了红绛以及红绛背后的势力就将想要做什么。现在要做的,就是去给叶三娘看看,尤其是第三张上写的内容。
“让哥,你们去吧。我继续监工!”
西门大壮主动说道。
他觉得这活儿还不错,很适合自己。监工监工,监在先,工在后,基本不用自己动手,只要用眼睛盯着他们就行了。事实上这些伙计也不会偷懒,但人心叵测,万一巷子里还有什么残留,保不齐他们会私藏起来。西门大壮留在这里,算是个威慑,让他们不敢动别的心思。
赵让和元明空拿着那本最为关键的账册,还有沈流舒的自白信,来到了叶三娘的房门口。
屋子里,叶三娘正在和元可欣吃东西。二人不知在说什么,讲的极为热闹。
小主,
突然叶三娘打断了元可欣的话,让她去开门。
如同未卜先知一般,元可欣开门就看到了赵让和自己哥哥。
看到叶三娘正在吃点心,赵让便没有打扰,而是东拉西扯的,打发时间。
等叶三娘咽下最后一口点心,赵让这才把账册和信放在他面前。
“账册都查完了,没什么问题。就是这封沈流舒的信,还得请老板娘把把关!”
叶三娘笑了笑,可赵让看着这笑,心里却有些发毛……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叶三娘就看完了,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而是起身走到屋子里的一张贵妃榻旁,斜靠了下去,慵懒的问道:
“老规矩,想问什么?你问我答!”
这是叶三娘说事的习惯。
对于一件对方完全不掌握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费事费力,而且毫无重点!就算是私塾里的先生讲课,也还有个轻重缓急,抑扬顿挫,更别说这样的事情了。所以叶三娘向来都是让对方问,自己知道什么就说什么,知道多少就说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