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在父皇的寝宫照料父皇。”
赵让的眉头一皱。
“皇上生病了?”
他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悄然流逝。
元明空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地点了点头。
“是的,父皇的身体……近来很是不好。”
“这也是为何迎春夜宴会推迟举办,并且减少参加势力的原因。”
赵让的心中一阵震惊。
他知道大威皇帝近年来身体一直不太好,但没想到会严重到这种地步。
想起当年那个英明神武的皇帝,如今却病重在床,生死未卜,不禁感叹岁月的无情和人生的无常。
在这个敏感的时刻,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引发一场轩然大波,甚至改变整个朝堂和江湖的格局。
他望向元明空,只见他的脸上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疲惫和沉重。
那双平日里总是充满智慧和决断的眼眸中,此刻却充满了迷茫和无助。
“殿下,你也别太担心了。吉人自有天相,皇上一定会好起来的。”
他知道自己的话可能有些苍白无力,但他还是想说出口,给元明空一些安慰。
元明空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道:
“借赵兄吉言了!但父皇的病情……唉,只能听天由命……”
自己虽然贵为皇子,但在生死面前,却依然渺小得如同蝼蚁一般。
两人相对无言。
赵让默默地站在元明空的身边,与他一起望向那颗孤独的星星。
又聊了几句,赵让便告辞离去。
他走出元明空的府邸,抬头望向星空。
夜色渐浓,星辰闪烁。
但无论星空多么璀璨,也照亮不了人心中的黑暗与迷茫。
赵让心中装着事,脚步自然快不起来,一路琢磨着元明空那番关于皇上病情的话。
踏着月色,刚进入院子,一个苍老的身影便从暗影中走出。
福伯迎上来说道:
“少爷,您回来了。”
赵让点了点头,问道:
“福伯,有什么事吗?”
福伯递过一张纸条,道:
“少爷,西门大壮派人送来的,说如果您回来了,就去丰年米行找他们。”
赵让心中一动,暗道:
“这么晚了,西门大壮找我何事?”
他接过条子,匆匆扫了一眼,便转身向丰年米行的方向奔去。
丰年米行是西门家在皇城中最大的产业,几乎垄断了整个皇城的粮食市场
走到门口,赵让见米行的大门紧闭着,只有旁边的侧门开着一条缝,透出微弱的灯光。
“让哥,你可来了!”西门大壮苦着脸说道。
“出大事了!!”
赵让心中一紧,问道:
“出什么事了?”
西门大壮叹了口气,道:
“今天中午,米行的一个库管去仓库运米,发现整个米仓的米都被人浇灌了火油!
“什么?”
赵让大吃一惊,
“这怎么可能?”
丰年米行的仓库防守严密,寻常人根本无法接近。
西门大壮晃着脑袋说道:
“我也不敢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而且我们的人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赵让心中一凛,他知道此事非同小可。
此事又发生在迎春夜宴即将举办之际,更是让人不得不怀疑其中的关联。
如果处理不当,很可能会引发一系列连锁反应。
他沉吟片刻,道:
“大壮,此事必有蹊跷。
西门大壮点了点头道:
“让哥,我也是这么想的。前面已经让他们封锁了消息暂时不要外传。
“嗯,走吧,我们先到仓库看看。”
两人穿过昏暗的走廊,来到了米仓前。一股刺鼻的火油味扑鼻而来,赵让不禁皱起了眉头。
米仓内,一堆堆原本金黄饱满的大米,此刻却都被一层黑乎乎的火油浸润,显得格外诡异。
赵让蹲下身子,仔细查看了一番,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他站起身来,对西门大壮说道:
“这些米虽然被火油浸润,但并未完全失去价值。先将它冲洗干净,然后再做处理。”
西门大壮闻言一愣,随即苦笑道:
“让哥,这火油易燃易爆,万一晾晒过程中出了什么差错……”
赵让微微一笑,道:
“你放心,只要小心点就行。”
西门大壮见赵让如此自信,心中的担忧也减轻了几分,点了点头,道:
“好!我这就去点些伶俐的活计来帮忙。”
赵让让人准备大量干草、棉布和清水,以及一些防火的器具。
一切准备就绪后,他便亲自监督着众人开始冲洗大米。
众人先将仓库的门窗全部打开,让空气流通起来。然后,他们将一捆捆干草和棉布铺在地上,再将浸润了火油的大米均匀地铺在上面,慢慢用水冲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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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忙活到后半夜,那些原本被火油浸润的大米终于变得清爽起来,虽然颜色略显黯淡,但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刺鼻味道。
这些大米,原本都是精挑细选的上等货色,被皇宫订走,用以供应禁宫的日常消耗,以及即将举办的迎春夜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