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身,猛然抱住她。“怨我,我不该放任你不管,本该好好守着你……”
秦烟眸子一热,不受控制看向小腹。
平坦,无一丝起伏。
一天前,那个孩子还在,可……
“宁枭,你说这是不是天意?”
他有些不解,抬头看她。
秦烟继续道,“你我本不该在一起,对么?”
“秦烟?”
她望着他,眼里充满无助悲凉,“我原本以为,这个孩子会是我留在北漠的系带。
你知晓我有孕后,事无巨细、样样俱到,让我终于感到安心、貌似找到可以托付的良人,可以忘却前尘……”
“我并非因为孩子才对你好,秦烟,你还不明白?”
“孩子没了,我们还会和以前一样么?”
她无助抬首,质问着,似要看进他内心深处,“你口口声声说为了我、为了孩子,昨日我那般想让你留下,可你呢?你去哪儿了?”
这是他心中的痛。
想过要解释,又觉得这解释在此事面前,太过渺小无力。
见他无言以对,秦烟忍住眼泪,轻嗤一笑,“宁枭,你还是你,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将军。
你怎会真的舍了自己的事,我又怎会真的信了你?”
他有错在先,多余的解释已是无用。不知如何开口,也不愿见她激动伤身。
大夫说了她需好好休养,忌讳情绪波动。
他端过桌上热粥,想要喂她。
“秦烟,你先吃点东西。”
她偏过脸,不愿理他。
宁枭舀了一勺,凑到她嘴边。
“先吃饱,才有力气骂我,嗯?”
她一时没动静,宁枭自责不已,探身去看发现已哭得梨花带雨。
立即放下碗,将她抱入怀中。
他敛眸轻轻哄她,“都是我的错,怪我。你休养好,恢复力气,怎么打我都行。”
她沉浸在失去孩子的痛苦中,难以呼吸。
她知道宁枭多么盼望孩子的到来,也知道他是因为自己爱屋及乌。
可这份喜悦,现在却戛然而止。
“不如到此结束。你我之间,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
她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也无法再正视自己。
紧靠的身躯一紧,他退开认真看着她,“秦烟,答应我,别说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