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他还是照做了。
写上了对她最好的祝愿:
愿烟儿长命百岁、平安喜乐。岁岁年年、身边都是我。
复杂心绪弥漫心头,她紧揪着那方红绸,身子止不住微颤。
原来,他早就想着她。
一直想着她……
无端的悲伤萦绕周身。
看到她的变化,宁枭拧眉不语。
想到身边还有人,秦烟敛下悲伤,快速平复好心情。
只是开口时,浓浓的鼻音出卖了她。
“师父,你是不是早已知道什么?”
见她这般执着,僧人轻叹一声,“有的事,即便强求,又有何意义呢?”
他的话似说给秦烟,又似说给当年的云知行。
秦烟目光一动,“师父可否告诉我?”
“阿弥陀佛。”
见他缄默,她继续追问,“当时他抽的签,可是写了什么不好的?”
“娘娘不知?”
秦烟摇头,他斟酌着用词,“如今签文已然应验了,不是吗?”
她神色一僵。
犹记云知行抽签后,有僧人单独跟他说了什么。
她追问。被她央得没办法,他无奈道:说我心想事成、一路顺遂、长命百岁……
她早该怀疑的。
既然是好的,为何会单独说?
既然是好的,为何连师父也不愿透露?
宁枭见她神情萧索,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不由担心护在她身边。
连他也听出不对劲。
“还请师父告知。”
她一再坚持,师父拗不过。
想着已然发生了,再说也不算泄露天机。
他面容肃穆,看着秦烟叹道,“娘娘且随我来。”
庙里的签筒放了许多根木签。
他观察许久,摸出来一根,犹疑着递给秦烟。
她心跳加速,将签子攥在手里,迟迟不敢翻过,仿佛那是什么烫手的东西。
僧人并未催促,只是静静等待着。
指腹摩挲过上面微微凸起的字体,她提着一颗心,慢慢翻过:
因名丧德不和同,切莫急中变作凶;酒醉不知何处去,青松影里梦朦胧。
“处境已经艰难之下,却又多般造恶,恐将雪上加霜,生死难觅……”
梵语声声,僧人已说得很晦涩。
秦烟忽而低笑出声。
云知行曾说,签文写的是心想事成、一路顺遂、长命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