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棠支吾道,“奴、奴婢不敢说。”

靳珩没了耐心,怒吼道,“快说!”

青棠扑通一声跪下了,“回、回爷,奴婢听小姐称她为谢夫人,那妇人还提到儿子、状元郎,想必是姑爷的母亲……”

青棠越说声音越小,但她知道,世子爷能听清。

靳珩一甩袖,怒气冲冲离开了。

侯府门口,三皇子的马车,以及白德耀,早已等在那。

靳珩冷着脸,将包袱往白德耀手上一扔,“披风为何会送到碧泉苑,问清楚来龙去脉,再去领十军棍!”

白德耀抱着披风,人有些傻,但嘴上还是应声道,“是。”

这……怎么会送到碧泉苑,他明明交代过自己去取啊。

三皇子听见靳珩带着怒气的声音,撩开车帘。

小主,

“景初,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

靳珩上了马车才说话,“三殿下,为何急着入宫。”

三皇子听他问起了正事,说道,“这几日严帆频繁入宫,唯恐生变,还是早做准备。”

靳珩颔首赞同,三皇子见他心情不佳,也没多问。

马车一路朝皇宫行去。

御书房。

梁文帝看完账册后,垂着眸子,沉默不语。

他刚吃了一颗丹药,头有些晕,这次的丹药不错,他觉得自己有升仙之兆。

靳珩和三皇子站在御书房龙案前,默契地短暂对视,谁也不知这位喜爱丹道长生帝王,此刻心里是怎么想的。

“看来苏爱卿的确冤枉,大理寺和刑部也有错,伪造的证据竟然看不出来。”

半晌,梁文帝说了这么一句话,完全忘了这件事当时是他听信奸佞,下令严惩。

三皇子和靳珩都没想到,梁文帝看完账册没提严帆,而是提起了苏文熙。

靳珩不适合为苏文熙出头,三皇子替他说道,“的确,若不是父皇仁慈,大赦天下,苏文熙已经斩首示众了,儿臣还听说,他夫人入了浣衣局,女儿入了教坊司,两个儿子因为半年多以前去了武当山学武,这才逃过一劫,不然,极有可能会被送入宫中,苏家差点绝后。”

梁文帝点点头,沉吟了片刻道,“既然如此,那就给苏文熙官复原职吧,抄没的家产尽数归还,再赏白银五万两。”

靳珩压抑半天了,听到这句轻飘飘的话,实在是忍无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