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紫盈突然扑通一声跪地,哭着道,“夫人,奴婢昨日不知您是谢大人的妻子,才会言语冒犯。”
“奴婢的确是被谢大人所救,我二人毫无瓜葛……谢大人将奴婢打发了吧,奴婢毫无怨言。”
紫盈说到这里已然泣不成声,不像跟谢玉瑾没关系,倒是像为情郎开脱。
而那句‘不知道您是谢大人的妻子’,更像是谢玉瑾骗了她,骗她自己根本没成过亲。
靳珩看着跪地女人,转了几下白玉扳指,语气幽深。
“我竟不知道,谢大人如此好心,当初在秋桐院,苏婳要被赵氏打死,谢大人也没为她说过一句话。”
“说起来,苏婳也算是你的同乡,怎么没见你救一救她呢。”
碧纱橱后的苏婳,听见靳珩提起秋桐院的事,浑身打了个寒颤。
无论什么时候想起这件事,她都会觉得害怕。
更没人知道,赵雪梅众目睽睽之下,说要将她活活打死,还要脱她裤子时,她有多绝望。
这一幕,她这辈子都忘不了!
靳珩的声音突然变得阴冷,“不知道谢大人那时的良心,是被狗吃了,还是以为现在和萱萱成亲了,就有恃无恐了。”
提起苏婳,谢玉瑾像是被人钉在了地上,那张能言善辩的嘴,更像是被人塞进了浆糊,一个字都说不出。
靳珩没打算放过他,继续道,“我记得,谢大人曾说过,萱萱对你最重要,你不会让她掉一滴泪。”
“不如,谢大人就像当初对苏婳那样,当着萱萱的面将她处置了吧,也免得你们夫妻日后生嫌隙。”
紫盈听见这话,明白自己要死了,求生的本能,迫使她膝行到谢玉瑾身边,抓着他袍角哭着道,“大人、大人救我,我不想死。”
谢玉瑾冷着脸,甚至都没低头看她,一脚踢开。
紫盈双手撑着身体,哭喊道,“大人将我从倚香楼带出来,不能不管我,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大人救我!”
谢玉瑾一愣,完全没想到这贱人会突然这么说。
他紧走两步,俯身掐住了紫盈的脖颈,那张温润的脸上青筋暴起。
“你胡说八道什么,谁跟你是夫妻,我根本就没碰过你!”
即便谢玉瑾这么说,靳萱心中的某些东西还是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