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往床里挪,躺下的同时,还将被子扯走一半。
靳珩头一次跟女人睡觉,见她还抢被子,立刻不高兴了,皱了皱眉,又将被子抢回来一点。
两人肩并肩躺好,房间一片寂静。
苏婳慢慢呼出一口浊气,睁眼望着黑暗中的幔帐,猜想靳珩应该看见了水盆中的衣服,不想折腾了,干脆让她在这里留宿。
而靳珩喝了酒,只想睡觉,没有别的心思。
明日,靳珩会不会处置婉心呢。
苏婳不禁在想。
其实婉心并没有将她衣服抱走泡水,水盆里的衣服是她自己放进去的。
吃过午饭,她见桂花糕还有剩,不想都便宜了婉心,就去给春草塞点心吃。
春草偷偷告诉她,惜月昨夜爬床,被爷扔进了马厩。
还说惜月身上卷着被子,被捆成了卷,后来又有小厮进爷的房间,大概重新给他铺床去了。
春草说爷最讨厌女人爬床,平时身边都不放年轻婢女伺候,她是第一个。
下午她去婉心那里还衣服,婉心竟然还想用同样的办法害她。
她来府上才两天,跟婉心无冤无仇,她却想让她死。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不如将计就计!
这是个接近靳珩的好机会。
所以,她找了靳珩的中衣穿在身上,等着他回来。
她才不会让男人白看了身子!
只是没想到,靳珩却将她留下了。
同样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的,还有靳珩。
他今日心情烦闷,本想多饮几杯清酒助眠,没想到现在睡意全无。
昨日他刚处理了那个什么月,今日叫婉心的就用同样的方法害苏婳,看苏婳不从,还搬出赵雪梅。
他的院子,竟然连续两日让无关的人溜进来,是该管管了,赵雪梅的脸,也该打了。
突然,靳珩鼻尖飘来一阵似兰似梅的女儿香,丝丝缕缕,直往他鼻尖里钻。
是苏婳在动,她好像悄悄往自己身边挪。
难道,她想主动?
这女人,果然胆大。
靳珩屏着呼吸,等待苏婳下一步动作,要说的话他都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