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很好。”林棠走进地里,薅了一把杂草,道:“但为何三个月过去了,这些地里还是杂草丛生?”
赵全解释:“四公主,好叫您知道。
奴才当上皇庄管事第一日起,便带人着手打理了。
但奴才这人手不够啊,奴才等人日夜劳作,也才干到这个程度。”
林棠轻飘飘地瞥了眼赵全,这话有几分真假,她暂时先不追究。
当务之急,是要赶紧把地理出来。
她道:“赵全,我给你三日时间,你招人也好,借人也罢。
三天后,我要看到一个没有杂草的地。
这三日,我每日都会来监督你。”
赵全面露难色,“四公主,您要不还是直接把奴才的脑袋砍下来吧?”
林棠不吃这一套。
她当即从怀里掏出刀,漫不经心地拿在手里把玩。
“赵全,内务府你有人吧。
你就没问问,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连阿哥都打过,应你的要求杀个奴才,应当也不是什么大事吧?”
日光照在林棠手里的刀上后,又反射到赵全的脖子上。
明明该是暖洋洋的光芒,赵全只觉得脖子里凉飕飕的。
他瞳孔缩了又缩,直愣愣地跪在地上道:“奴才遵命,奴才遵命。
三日后,奴才定会想办法把这些地平整好。”
“早这样说,不就好了。”
林棠把匕首收起来,瞥了眼他的肥头大耳,慢悠悠地道:“赵全,跟着我的人可都是要好好干活的。”
“奴才干活,奴才一定带头好好干活。”
赵全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在心底默念:早知道不收那几个孩子了。
他本来琢磨着,多收点人,他就不用干活了。
谁知道四公主还让他亲自下地。
那多收的孩子有什么用,一天给一顿稀饭也要花他的银子啊。
林棠不知道他这些想法,她催促道:“还不去干活?”
赵全赶紧起身,瞥了眼老人和孩子们,带着他们去干活。
人群熙熙攘攘地跟着赵全走了。
林棠叫住了走在最后的一个老人和一个孩子。
老人颤颤巍巍地要跪下给林棠磕头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