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瞥见胤礽额头的红色,闭了闭眼道:
“梁九功,把里面的人和毓庆宫的下人们都处理干净。”
“嗻。”
等梁九功走后,康熙踉跄了下身子,道:
“保成啊,朕暂且认为这次的事是你被蓄意勾引,下次若是再有这样的事……”
“皇阿玛,您放心,儿臣再不会做如此行径。
皇阿玛,您保重身子,儿臣真的知错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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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跪在地上一边痛哭流涕,一边求康熙宽恕他。
康熙没再说话了。
他低眸深深地看了眼地上的胤礽,步履艰难地回乾清宫了。
康熙眼眶有些湿润。
一方面,他自责于自己没教好太子胤礽,惹得他屡次犯错,这次更是行径悖乱。
另一方面,康熙不明白,为何少时乖巧听话的保成,长大后行事愈发糊涂。
他想起二十九年他在外出征,生病了想见保成,保成一脸不耐烦地来看他的样子,心如刀绞。
保成啊,他乖巧听话的保成怎么成了如今这副模样啊?
康熙身子晃了晃,魏珠连忙走到他跟前,扶了扶康熙一把。
康熙摆手,拒绝魏珠的搀扶,一步一顿地回了乾清宫。
当晚。
康熙一闭上眼睛,脑子里便自动浮现白日里在毓庆宫看到的场景。
他痛苦地皱着眉头起身,在乾清宫里的书房坐了一夜。
这一夜。
康熙把胤礽从小到大的所有经历都回想了一遍,他还是没想明白,为何他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保成,长成了这副模样?
次日。
一夜没睡的康熙病了。
梁九功知道康熙心里难过,他也难过。
太子打小在乾清宫长大,万岁爷事务繁忙,大多时候还是他这个阉人陪着太子的。
梁九功想起一大早便在乾清宫门外等着的太子,低声道:
“万岁爷,您病了,奴才去宣太医吧。”
康熙身子发虚,他想起起居郎的记录,摇了摇头,道:
“朕身子无恙,不用召太医。”
若是召了太医,难保有心人会猜到是太子把他气成这样的。
康熙虽生太子的气,但他也怕气坏君父的名声落在太子头上。
“万岁爷……”
梁九功还想再劝,康熙已经强撑着身子站起来,去用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