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太尉杨赐和宗正刘焉还特意入宫禀报此事,而自己只是敷衍的令河南尹何进查访此事,谁知此事现今就成真了。
皇帝刘宏颇有些恼羞成怒道。
“他们怎么敢,怎么敢这般作为的,何进此事可都查实了?”
“回陛下,千真万确,且臣已将告反之人唐周,带到了宫城外。”
何进眼前一亮,言语中带着些许快意,立马答道。
何进此刻仿佛看到,下一刻皇帝召见唐周,随后便斩杀阉宦一党一般。
刘宏闻言微一沉凝,年前刘表告知恐有太平道叛乱,今日果真就发生了。
而此刻被皇帝刘宏称之为“让父,忠母”的张让,赵忠等人闻听何进话语,原本跪伏于地的身影,此刻更是瑟瑟发抖了。
或许是看着张让、赵忠等人的丑态,皇帝刘宏随即言道。
“不用了,兵贵神速,朕命你即刻率北军五校,封锁城门,全城大索,务必将这等乱臣贼子,全部缉拿归案。”
刘宏气急,但也还算理智。
此刻朝臣与阉宦把控的城卫军以及禁军,却是不能再轻信了。
毕竟太平道贼人都想着里应外合了,那城卫军以及禁军还不得被渗透成筛子。
是以随即授予何进虎符、金箭,令其调动北军五校大锁全城。
何进接过虎符、金箭,此刻可谓是真正的大权在握了。
北军五校那可是真正的朝廷精锐,北方鲜卑,西北羌乱,都靠北军五校方才陆续平定。
而何进此时可真是大为快意的看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张让、赵忠等人几眼,随即才躬身缓缓退去。
待何进退去,皇帝刘宏一股脑的将桌案上的东西,狠狠的砸向张让、赵忠等人。
而张让、赵忠等人,哪怕头破血流也不敢躲上一躲,更是不敢吭上一声。
待发泄完后,刘宏龙目圆瞪,喘着粗气,恶狠狠的盯着眼前几人。
而跪在地上的张让、赵忠等人,此刻似乎感觉有刀子从他们身上狠狠划过,似要将他们千刀万剐一般。
又过得好半晌,张让、赵忠等人,只觉如同在炼狱中走了一遭一样,战战惶惶,汗出如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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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皇帝刘宏方才恶狠狠道。
“尔等常说党人欲图不轨,现在党人或被杀或被禁锢。”
“现在就连被禁锢的党人,都能为家国着想,尔等反而与贼人张角勾连,是欺朕之刀剑不利乎?”
皇帝余怒未消,但好歹说话了。张让、赵忠等人闻言,心中也终于松下一口气来。
还有开口的机会就好,怕就怕皇帝连听他们辩解的机会都不给,那才是真正的十死无生呢。
张让、赵忠等人立马磕头如捣蒜,片刻之间,额头便都已磕破,瞬时之间,血流满面。
“陛下,我等着实冤枉啊,从始至终我等皆是日夜侍奉陛下,断无勾连太平道妖人的可能。”
“至于封谞、徐奉等人,也定是遭了太平道妖法,方才有此荒唐之举。”
“我等定当竭力协助何大人,捉拿太平道妖人,以报陛下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