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见此,自知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即将到来,到那时说不得又是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而刘表这些时日也着实厌倦了这朝堂之上的尔虞我诈,争权夺利。
与其在朝堂之上空度时日,还不如到州郡领兵平叛来得实在。
于是这一日,刘表来到宗正府求见叔父刘焉,想要述说心中想法。
同时也让叔父这等宗亲长辈,看看此法是否可行。
傍晚时分,刘表来到宗正刘焉府邸,正好与叔父刘焉及四位兄弟共进晚宴。
众人相互见礼一番后,各自安坐,又有仆从送上酒肉之物,几人自是一边吃喝,一边交谈。
上次叔父刘焉大寿,虽然也见得刘范这四位兄弟,但确实并未详聊。
如今叔父刘焉长子刘范已过而立之年,幼子刘璋却是不过弱冠之年。
叔父刘焉对子嗣仕途多有安排,目下除了年纪尚幼的刘璋之外,其余三子皆已入光禄勋下属。
所以刘表也并未多言,只是简单闲聊,众人变得更为熟稔罢了。
历史上叔父刘焉“废史立牧”之后,请为益州牧,仅携三子刘瑁前往益州。
董卓乱政之后,刘焉不从乱命,刘范、刘诞、刘璋三兄弟,便被董卓关押在郿坞之中。
董卓败亡之后,王允当政,此时刘焉称病,刘焉所疼爱的幼子奉车都尉刘璋,便被朝廷派往益州探病,得以被刘焉留在益州。
而后王允败亡,李傕、郭汜割据长安之时,长子刘范时任左中郎将,次子刘诞时任治书御史。
他们与征西将军马腾等人,密谋攻打长安,除去董卓余党,谁知谋事不密,尽皆被杀。
而刘焉病逝之后,幼子刘璋则被益州司马赵韪(wei三声)等人,拥立为益州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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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饮宴闲谈之际,刘焉少不得让四个孩子多多向刘表请教,一问一答之间,刘表与刘范等人关系也变得更加亲近。
宴席结束,刘焉许是看出刘表有些心事,于是也未再行安排歌舞,二人随后去往书房。
二人来到书房,刘表却是向刘焉倾诉近日来心中的苦闷之事。
“朝堂之上勾心斗角,争权夺利,以致于置天下叛乱于不顾,侄儿深恨之。”
刘焉闻言也是颇感无奈,许是见得多了,慢慢的也就麻木了,再也没了往日雄心壮志。
而且自己目下虽为九卿,但也还没到那左右朝堂局势的地步,是以也着实无能为力。
刘焉轻叹一声,问道。
“不知景升有何打算?”
刘表闻言,却是回道。
“侄儿不愿在京师之中,见各方势力勾心斗角,争权夺利,空度时日。”
“倒不如领兵作战,平定叛乱,建功立业,当下愿领兵去往南阳平叛。”
刘焉闻言,眉头一皱,北军中侯虽只六百石,但却是皇帝心腹,京中要职。
而领兵将领至多不过两千石的中郎将或者平级的校尉,这两者又怎能相比。
“景升为何这般做想,要知道哪怕是卢植这等中郎将之职,也是不如北军中侯这等要职显贵的啊。”
刘表却是回道。
“一则,表着实厌倦朝堂之上的勾心斗角,争权夺利。”
“二则,北军中侯虽为皇帝心腹,但要登上三公九卿之位,着实还需耗时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