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凭儿时四年的陪伴,君泽哥念了她十六七年。
仅凭记忆画出了她从童年到现在的画像,竟然还有八九分像。
她何德何能?
根本不值得君泽哥这般深念啊。
在她带着无比震撼又无比内疚的心情打量着这些画像时,秦蓁蓁也是沉默的。
两人至少彼此沉默了几分钟的时间。
打破沉默的,是秦蓁蓁,“安安姐姐,我带你来看这些君泽哥哥每年为你画的画像,并不是想给你施加什么压力。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在你离家不在的这些年里,君泽哥哥有多想念你。”
有些话君泽哥哥没对乔长安讲出来,秦蓁蓁站出来讲述着。
“安安姐姐,你有权利拒绝君泽哥哥,你也有权利故意疏远他。”
“但是,我希望你能看得见这些年君泽哥哥对你的执念。”
“不知是怎的,这三个月我见君泽哥哥满眼都是苦闷与愁绪,有时候他拿着一本书,书是倒着的,在窗前一坐就是大半天。”
“他从来不会喝酒,但我至少有三次发现,他的房间里有酒瓶子。”
“安安姐姐,你可不可以重新认识一下君泽哥哥?只要你走近他,了解他,你会发现他是一个很好的男人。”
师傅苏静晓教她弹奏钢琴时,经常对她说的一句话是:发自己的光就好,无需去灭别人的灯。
说真的,在钢琴上,她的天赋远不如乔长安。
她是靠勤快,获得苏静晓的喜欢的。
在君泽哥哥和安安姐姐身上,她确实是悟了这个道理。
她只需要在自己的领域,自己的位置上发自己的光,没必要因为君泽哥哥喜欢的是安安姐姐就嫉妒她,恨她,甚至从中作梗。
“安安姐姐,我希望你是幸福的,我更希望君泽哥哥也是幸福的。”
“如果你们俩的幸福能凑在一起,那是所有人都想看到的。”
“当然,决定权在你手上。今天跟你说这么多,并不是想道德绑架你,让你必须接受君泽哥哥。我只是想让你更加了解君泽哥哥。”
“希望我的所作所为,没有给你带来烦恼。”
咯吱一声,有人推门而进。
站在门口的,是秦君泽,他见是乔长安和秦蓁蓁在他的画室,目光最中落到秦蓁蓁的身上,“不是说没有我同意,不许进来吗?”
“哥,对不起。我只是想带安安姐姐进来瞧瞧。”秦蓁蓁走到门口,“你和安安姐姐聊吧,我先出去了。”
走后,秦蓁蓁没有回头。
小主,
也没有留下来听墙角。
有些话,她不该听,也不必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