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破碎的,是此时此刻听闻消息的谢寒。
有什么东西在他的眼神里,碎掉了似的。
那么一瞬间的时间,谢寒没反应过来,“高位截肢?”
痛苦的秦森,无力地点了点头。
随即转过身,一手扶墙,一手抹着泪。
谢寒见他连肩膀都在颤抖时,整个脸色刷一下变得苍白,“怎么会这样?”
回应谢寒的,是秦森小声的抽泣和颤抖的背影。
两兄弟站在医院门口的走廊处,沉默了一两分钟的时间。
谁也没有再说话。
气氛悲痛到极点。
打破这悲痛气氛的,是谢寒,“我可以进去看看陶陶吗?”
这声音带着些许请求。
也带着些许克制。
心疼女儿的秦森没有立即答应,他抹干了泪水,转身,回头,“陶陶昨天情绪还不稳定,谁也不想见,也不说话,不吃东西,连水也不想喝……”
谢寒:“……”
不知是错觉还是怎的,秦森仿佛看到谢寒那一九米二的伟岸高挺拔身影,仿佛要倒塌了似的。
但谢寒又面无表情,看似正常。
随即,听谢寒带着惋惜与同情,又道,“如果陶陶不想见任何人,我就不进去打扰她了。”
“你等一下。”秦森拍了拍谢寒的肩,“陶陶见过她安安姐后,情绪好了许多,我进去问问她。如果她愿意见你的话,我再让你进去。如果她不愿意,就以后吧。毕竟经历了这么大的事情,她肯定也是怕见人的。”
回应秦森的,是谢寒的目光呆滞。
秦森看不懂他眼里的情绪,或许他是出于一个叔叔对侄女的同情和关切吧。
毕竟他和谢寒称兄道弟,还有过命之交。
他进去来到了陶陶的病床边上,心疼又轻柔地抚了抚女儿的额头。
实际上,陶陶的头上缠着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