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水泥墙体虽然一锤下去也有破损,但墙身其实岿然未动,跟这旧墙一比,硬度至少高了两档!
唐韵蹙眉道:“户部原本的粮仓竟如此不结实?”
何进尧恭敬地禀报道:“启禀皇上,这倒不是。此仓乃是因为年久,长年日晒雨淋,墙身早已受损,所以不堪一击。若是新筑之墙,当可结实几分。但与这新筑的水泥墙体相比,仍然差距极大。”
方应台想不到他竟然还替自己说了几句好话,忙道:“确实如此。”
唐韵明白过来,问道:“那这水泥墙体,能用得多久?”
何进尧带着众人回到新修葺的粮仓边上,侃侃而谈。
“臣虽然没有难过,但却令人以旧法和新法分别筑了两堵墙,这些日子以各种办法难二者的耐久与硬度等。”
“再加上供应水泥的商会所给出的旧例作为参照,最终认定,这种以水泥加固的墙体,至少比旧法所筑之墙强出三倍左右。”
“旧法所制之墙大约五年左右,在风吹日晒下便已损毁不轻,故而新法所制之墙当可使用十五年以上,且自损程度远较旧法为轻。”
“且更有一条,旧法所制的墙体,一旦损坏,便须拆墙重修。”
“但新法所制的墙体,却可以重新调制水泥覆于墙体之上即可,大大省下了人力与时间。”
唐韵听得连连点头,听他说完之后,便道:“如此说来,这水泥倒是极为有用,众卿以为如何?”
众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吭声。
尤其是方应台,脸色已经沉到了谷底。
在场之人都是老油条,岂听不出来皇上和何进尧一唱一和,显然是故意当着他们的面力推这水泥,肯定不只是说粮仓而已,而是有其它目的!
但无论是什么目的,都必会动工部的利益,他身为工部的一把手,岂能开心得起来?
水泥是谁供应,只有何进尧知道,也就是说将来朝廷若是大力推广此物,好处肯定全都让这家伙得了。而依何进尧的性子,必会公事公办,绝不贪拿,到时候油水便一分也休想落到别人手中。
唐韵见众人不答,不悦道:“怎么不说话了?”
黄良阁轻咳一声,上前道:“皇上,恕臣斗胆问一句,这水泥不知是谁人所制,能月产几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