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猜猜,知道我对花粉过敏的只有大河村的人,我第一次过敏是在叶家,只有叶家的人见到了我过敏的模样,除去蹲监狱的叶耀祖和叶海,只剩下了三个人。”
狐狸眼幽亮盯住梁安宁,“会是这三个人中的谁呢?赵秀兰、张兰还是叶温?”
梁安宁竭力控制表情,还是被叶柔看出端倪。
“原来是叶温。”叶柔一锤定音,三言两语便将前因后果都推测了出来。
在叶柔面前,梁安宁成了彻头彻尾的跳梁小丑。
她父亲和外公都是军区司令,在军区大院,她就最漂亮最骄傲的女孩,从来没有人敢嘲笑她!
从来没有人!
“你为什么要来京市……”梁安宁声音嘶哑,带着无法克制的怨毒。
为什么不像她的母亲一样,乖乖让出父亲身边的位置,悄声死在无人知晓的地方!
为什么要来京市!
叶柔幽亮的狐狸眼,倒映出梁安宁狰狞的面庞。
她轻声道:“风水轮流转,我母亲受过的一切,你母亲也该尝尝。”
梁安宁目光震颤。
所以叶柔同意回梁家,不是为了和她争抢父亲的宠爱。
她从头到尾想的都是为给那个女人复仇!
那个她不知道姓名,彻头彻尾输给她母亲的女人。
梁安宁怔怔道:“你不能这么做……”
“你母亲的死是活该,不关我母亲的事情,也和我没有关系。”
“她输了就该痛快去死,为什么要生下你这个野种!”
“你是个不该存在的野种!”
叶柔狐狸眼微挑,目光极其冷漠,像是赢家在欣赏输的人的狼狈,讥笑、嘲讽、轻蔑。
一瞬间恨意如滔天洪水,汹涌澎湃。
梁安宁恨叶柔,恨那个她不知道名字的女人,也恨纪雁。
既然赢了,为什么不赢得更彻底一些!
如果是她,根本不会让叶柔生下来。
斩草除根!
梁安宁盯着面前漂亮到刺眼的脸庞,冲上去,死死掐住叶柔的脖子。
“去死去死去死!贱人去死!”
“砰!”
踹开梁安宁的不是叶柔也不是江辰,而是接到吴阿姨消息及时赶回来的梁玉山。
他救下叶柔,看向梁安宁的目光满是惊怖、厌恶。
梁安宁被父亲目光刺到。
她崇拜的父亲,看她的眼神像是垃圾、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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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安宁瘫倒在地上,没了一丝挣扎的力气。
叶柔被梁玉山扶着,视线擦过他耳侧,和在二楼静静看着的田子慧对上目光。
田子慧佝偻着身子,脸上的褶皱阴影熨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