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至在被带回玉含宫的第二天就醒了。

但他不一样。

天罚时他昏迷着，发生的事情他基本都不知情，也无人敢违背天道约定告诉他太多。

可这次在极寒之地，他是醒着的，不管是被怨灵折磨还是经受八十一道天雷后成神，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小主，

但他没什么感觉。

既不觉得高兴，也没有什么难过，反正成神只是一瞬间，他现在又成为了一个一无所有的普通人。

甚至他不清楚，未来他还能否变得这么厉害……

“秦至……”

玉含仙尊走进房内，看到秦至就站在冰床前，便走了过去。

床上的小孩儿穿着一身不符合年纪的玄色袍子，笑脸白嫩，头发虽然是黑色的，却又莫名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感觉。

可是单看五官……

很可爱，很是个很漂亮的小男孩儿。

只是，也跟秦至长得十分相似。

秦至摸摸那小孩儿的脑袋，才低声温柔道：“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能醒……”

外面乱作一团，玉含仙尊却把他护在玉含宫内，也没问他这小孩儿是怎么回事，而是道：“放心吧，他既然还活着，就一定会醒来。”

秦至却摇摇头。

他低声道：“我不知道云霄宗这种地方适不适合它，怕它在这里养不好，可是又不想把它独自留在极寒之地……”

把一只怨灵留在仙修宗门内，传出去……怕也要吓着不少人。

玉含仙尊看着那小孩儿身上时不时露出邪煞之气，伸出手，放在那小孩儿的额头上探查了一下。

却在上面发现了属于秦至的气息……

秦至并未阻止他，而是看向他问道：“他能一直待在这里吗？”

玉含仙尊抿了抿唇，并未马上回答他的问题，看起来甚至还有点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