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之,不是母亲管你的房里事,这事总要给罗小姐一个交代,要不然传出去,你以后的婚事可就难了。”王氏摇摇头,有些无奈,“日后怎么处置就随你,只是念在孩子还小,你……”
王氏心中不忍,后悔没有听蝉衣的话,直接放他们两个走,那就一了百了了。
若是蝉衣这回能熬过去,她还是会看在安儿的份上,尽快想办法送走他们两个,只求儿子手下留情。
“把她带过来,我有事问她。”裴谨忍住头疼低声说道。
“慎之,你先睡觉,等睡醒了再好好审她也不迟。”王氏一惊,儿子这是对罗小姐上心了,要尽快给她一个交代?
不行,蝉衣她……
“慎之,听母亲的话,这事不急在一时。”她又温声劝道。
“母亲,这事必须得马上解决 要不然就晚了。”裴谨目光深邃,微微撑起身子。
周妈妈立即上前将迎枕放在她身后。
“去吧……”裴谨朝她点了点头。
“慎之,”王氏只得依了他,看着周妈妈出了屋子,“罗小姐那边,也要给她点补偿,要不然她定是不肯平息。”
“母亲,不着急,且看看再说。”裴谨斜靠在迎枕上,微眯着眼睛,像是在积蓄力量。
苏蝉衣一个人坐在柴房的角落,苦笑着看着自己的手。怕就怕他们不愿意信自己。
这女人像疯子一样,着实让她大吃一惊,原来这个世道,为了攀附敢搏命的人还真不少。即便她会游水,可大风大浪,她又穿着束手束脚的纱衣,一个不慎,极有可能小命不保。若是她,她才不敢。
“蝉衣。”门被打开,周妈妈出现在门口,神色不明,“世子叫你过去,你可要柔顺一些,这事儿,哎……我帮着你,他们越发不信……”
“妈妈,多谢你,安儿那边还请您多多照顾了。”蝉衣站起身,将手慢慢藏在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