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小少爷在睡觉,奴婢怕抱过来惊醒他。”蝉衣蹲了蹲身,斜眼瞥见裴谨淡然的脸,心里有些狐疑,这位世子爷今日性子可真好,看来是很给侯爷面子。
“怎这般没有规矩,不过出去几年,连长幼尊卑都不顾了!”却见王夫人脸一沉,站起来摔了个杯子。
“夫人,不过是小孩子家家的玩笑话,您可别当真。”柳婉儿顿时脸色一变,心知儿女的话确实造次了,勉强堆起笑容说道。
“都快及笄了还是小孩儿?”王夫人目光凌厉,拂袖又摔了个杯子。
“你一个侯府当家主母何必与小孩儿计较,传出去倒是让人笑话了。”裴云山连忙起身半拥住王夫人低声笑道,“别气了,当心身子。”
“母亲,父亲说的对,您不要动气。”裴谨看了眼脸色不悦的王夫人淡然说道,“妹妹懂什么?”
他话风一转看向裴云山:“只是儿子想问问父亲,您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要不然妹妹小孩儿家家的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裴云山一张白皙的保养极好的脸顿时涨得通红,“慎之你……”
“这样吧,母亲,只要不是父亲和柳姨娘两个教的那就好。不过妹妹的言行举止确实是要好好管教了。儿子明日找几个宫里出来的嬷嬷好好教教她,别等以后及笄了,被人知道言行无状,嫁不出去倒是小事,我们也不少她一口吃的,就是怕她丢了我们侯府的脸。至于二弟年纪也不小了,城防司那里刚好有个缺,就让他去锻炼锻炼。”
“大哥,大哥。”裴韵这会儿知道怕了,小脸苍白,慌慌张张走到裴谨面前大声求饶,“韵儿知道自己错了,韵儿再也不敢了。”
“妹妹,你可知多少贵女都盼着能得宫里出来的嬷嬷们教导,你不要生在福中不知福。柳姨娘你说对不对?”
他微微一笑,挤开裴韵,将蝉衣护在身后。
蝉衣正要避开,却被他牵住小手。
“父亲母亲,容我们先回竹香园了,安儿还小,离不得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