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惊慌失措,小兔子般慌乱的样子,裴谨的心隐隐作痛,他紧紧搂住她,将她按在自己胸口。
蝉衣,蝉衣,我要拿你怎么办啊?他想和她生生世世在一起,他不想看到她隐忍而又难过的样子。可是若是自己以后有了妻,他不会像父亲那样宠妾灭妻,他做不到。可那样,蝉衣一定会失望吧?
他的胸口又酸又涩,他这两日也曾想过,想要带她远走高飞,隐姓瞒名,过自由自在的日子。可是,他是侯府的世子,他身上有使命,更是太子殿下的左膀右臂,他没有任性的资格。
“世子爷,您这是怎么啦?”蝉衣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来,“蝉衣什么都不懂,就只会服侍人。”
她低声说道:“我这样也很好,我很快乐。”
“蝉衣,我不会负你,可是你不要怪我,我终究要娶正妻。”裴谨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他这是哭了?蝉衣有些不忍。她想着这位爷当真是入戏了。对不起,我们终究不是一路人,等散场时,请不要太难过,我们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可为何,心口那处还是有些疼。蝉衣抚摸着胸口,默念着不要恋爱脑,不要恋爱脑,这会要人命的。马上就要结束了,再忍几天。
坐在探春院的明堂中,蝉衣抱着安儿玩耍。安儿越来越大,白天睡觉的时间慢慢少了。
“蝉衣,今日天气不错,前院那边来了好多客人,那些贵女们,啧啧啧,真的,全身都是香的,满身的珠光宝气,别提有多贵气了。”冬青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食盒,朝着蝉衣说道。
“啊啊……”蝉衣怀里的安儿见有人来了,欢快地蹦跶起来,口中还啊啊叫着。
“我们小少爷真乖。”冬青笑道,“蝉衣,这是夫人让我给你送的乳鸽枸杞汤。你多喝点,下奶的。夫人说你前几日担惊受怕的,奶水有些不够,让你好好补补,别让我们家小少爷挨饿。”
“这是谁说的呀?”蝉衣红了脸低声咕哝。
“咦,难道不是?听说小少爷夜里都饿哭了好几回。”冬青睁大眼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