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自己这个儿子对蝉衣入了心,这可不行,她原本还想再试探一回,想来是多余了。
“母亲,儿子还是一句话,若是她容不下蝉衣与安儿,那这门亲事就算了。”裴谨呼出一口气,话语中已经多了一分不耐烦。
“慎之!婚姻大事可不是小事,你可不能犯糊涂。”王夫人腾地站了起来,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你这辈子总要娶妻的,娶妻娶贤,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懂?”
“母亲,我不与您多说了。”裴谨只觉得王夫人的话像一把尖刀刺在他的心口,他怎么可能舍得将蝉衣与安儿送出府去。就连暂时送出去,他也舍不得。
“慎之,你听母亲说……”王夫人颤声说道。
“母亲若是他们不肯,那就换一家吧,再不成我这一辈子就不娶妻了。”裴谨淡淡说道,转身出了门。
“你……”王夫人气得指着他的背影说不出话来。
“这就是你教的好儿子!”裴云山从屏风后面转出来,沉着脸说道。
还不是因为你,当时就怕儿子一去不回,这偌大的侯府家业就要落在庶子手中,自己这才将那避子汤换成了补汤,哪想到现在成了进退两难的地步。王夫人狠狠地想道。
“侯爷,那你说怎么办?”王夫人看着眼前这位同床异梦的夫君问道。
她今日特地让他听到自己与慎之的对话,就是想要套出他的想法来。
她早就知道,这几日柳婉儿费劲心机讨好他,就是为了对付蝉衣母子,好给那瞎了狗眼的老二报仇,她想着不如将计就计,也好让蝉衣与安儿金蝉脱壳。
“他既然嘴这么硬,那就暂时不要娶妻了。”裴云山径直坐在圈椅中,看也不看一眼王夫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