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谨听母亲张嘴说着话,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懂,但他仿佛一瞬间听不懂她说的每句话的意思,他茫然望着母亲,就好像他什么都没听到。
“慎之,慎之,蝉衣与安儿都已经去了……母亲心里也像是刀割一般,母亲也舍不得他们啊……还有周妈妈。”王夫人泪如雨下。
裴谨仿佛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像个木偶般伫立在堂中。
“蝉衣与安儿都死了?”他喃喃说道,“不可能,他们怎么会死?”
“蝉衣、安儿,你们在哪里?你们怎么不等等我?”
“蝉衣,你胆子这么小,一定很害怕吧?”
“安儿,安儿,爹爹抱你举高高。”
“蝉衣,你说过你会等我回来的。”
裴谨喃喃自语,取出腰间的荷包贴在胸口。这里面有蝉衣给他求的平安符还有她自己熬的药油。
“母亲,我先回竹香园了,蝉衣与安儿在等儿子回去。”裴谨浅笑着说道,“我还给安儿买了小玩意儿,他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