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后,裴云山面色冷峻地走出内室,见裴谨坐在那里,冷哼一声道:“你自己惹下的麻烦,尽快去处理妥当,等宫里来人将你带走就迟了。”
“多谢父亲提点,您放心,儿子这就入宫向太子殿下说明情况,即便有什么事,也是儿子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会牵连侯府。”裴谨起身,恭恭敬敬地说道,“昨夜儿子仔细想了想,父亲所言甚是,不就是死了通房庶子嘛,死便死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你能这样想就对了。”裴云山暗自松了口气,对着裴谨温声说道,“等过两日定了婚期,你也该大婚了。”
“是,父亲。”裴谨低眉顺眼地答道,“昨日是儿子忤逆了,还请父亲原谅。”
裴云山点了点头,心里暗自得意,果然儿子被他拿捏了。
当今圣上推崇以孝为本,太子殿下对圣上那可是言听计从,他能坐稳储君这个位子也与他对陛下的孝顺是分不开的。自家儿子当然懂得这个道理,若是传出去他忤逆父母的流言,他这太子宾客的职位说不定也要不保。
裴云山坐在那里,眼皮子挑了挑说道:“孝不孝顺还要看你的表现。光嘴皮子说说又有何用?”
“父亲,”裴谨从身边带着的布袋里取出一个四方形的锦盒递到裴云山手中,低声说道,“这是我在途中买的一些珍宝,特地孝敬父亲的。”
“哦,你有这份心意也算是对得起我对你的一番教诲了。”裴云山伸手接过打开一看,顿时喜笑颜开,这些金银玉器都精雕细琢,品质颇佳。
“那儿子就告辞进宫了。”裴谨见裴云山这副模样,心里冷笑,面上却分外恭敬。
“去吧,去吧。”裴云山站起身揉了揉额头,拿着锦盒,满心欢喜地进了内室。
正惴惴不安的柳婉儿见裴云山神采飞扬地走进来,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喏,这些都是死小子进贡的,你选几样,剩下的留给韵儿,她也快及笄了。”裴云山悠哉悠哉地说道。
“侯爷果真厉害,三言两语就把世子给唬住了。”柳婉儿一见这精美珠宝玉器顿时两眼放光,喜得一把拉住裴云山的手娇滴滴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