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要不要奴才再替您按揉一番?”墨言低声问道,心里暗暗舒了一口气,世子爷看起来虽然疲惫不堪,但看起来比昨夜好了很多。
“不必了。”裴谨缓缓站起身来,他知道蝉衣制作的药油可以疏解头疼,可这些药油也所剩不多了,他也要省着些用。
“世子爷,您先梳洗一下,用点早膳,刚刚张妈妈来过,说是请您起身后去夫人那边。”墨言低声说道。
“好。”裴谨点点头,唇角不由自主地扬起嘲讽笑容。
旭日东升,海棠院内静悄悄的。
裴谨与王夫人带着奴仆打开院门。
“夫人,世子爷,侯爷他……侯爷他……他与二公子都……”小丫头跪在地上,哭得像个泪人。
“出了什么事?”裴谨沉声问道。
“昨夜里,奴婢们送鸡汤进去,他们还好好的,今日早上,我们去送早膳,却发现侯爷与二公子两个全都……”小丫头支支吾吾不敢往下说。
“你倒是说啊,他们两个怎么啦?”王夫人急着问道。
“他们都……他们都死了!”小丫头战战兢兢地说道。
“啊……”王夫人听闻噩耗,身子摇摇晃晃,若不是张妈妈扶着,早就软倒在地了。
裴谨沉着脸,推开房门,只见裴云山与裴询两个都躺在床上,脸上露出狰狞表情,已是气绝身亡了。
“母亲,这件事必须立即上报宫中,父亲与二弟,定是因为柳姨娘与韵儿之死,悲痛过度,这才双双……您瞧瞧,父亲手中还抱着柳姨娘的灵牌。”裴谨指着裴云山怀中的牌位哀声哭道。
“侯爷啊侯爷……你为什么就这样走了……你与柳姨娘圆满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这可如何是好啊……”王夫人哭得悲痛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