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知道你这是为我好。”蝉衣淡淡笑道,心里泛起莫名哀伤,为什么这世道这般对她,她不过是想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多挣点钱过好日子,可是在权贵面前,这样小小的愿望也成了奢望。
不如下次四皇子来,自己与他好好谈谈,探探他的底,或许还有一条生路。蝉衣轻轻拍了拍小安儿的背,心里打定了主意。
与其这般吊着,让他觉得还有机会,不如搏一搏,或许还有转机。
------
“大哥,妹妹真的会在江阴吗?”萧澈扶住船舷,拍了拍胸口问道。
这一路上,他已经吐了好几回,可一想到妹妹,他就满怀希望,原以为妹妹早就病死了,没想到她竟然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他虽然早已记不清妹妹的样子,但一直记得母亲抱着妹妹对他说的话,我们澈儿也当哥哥了,以后你们兄弟两个要好好保护妹妹,别让人欺负她。
“二弟,你受苦了,喏,这是药油,你涂一些在人中,或许会舒服些。”萧渊含笑说道,“我们已经知道裴谨就在江阴,只要找到他,不怕他不说出妹妹的下落。”
“裴谨?永安侯世子?”萧澈茫然看向大哥,诧异问道,“他不是病了?病得连他父亲的丧事都主持不了了吗?他又与妹妹有什么相干!”
萧渊冷笑一声,将自己知道的事细细讲与二弟听。
“真是岂有此理!”萧澈气得一拳捶在船舷上,“裴谨这臭小子定是因为要娶妻了,这才将妹妹与孩子偷偷处理了。枉我以前还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原来是一肚子男盗女娼,算我看走了眼。”
萧澈越说越气,脸涨得通红,连声骂道:“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你裴谨尊重正妻,那你就像我家爹爹一样不要抬通房侍妾,更别在大婚之前搞出孩子来,这会儿倒为了正妻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真是禽兽不如。”
“更可笑的是,他与舞阳侯府陆大小姐的婚事最终还是吹了。”萧渊嘲讽地扬起唇角,“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