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其实是我的亲妹妹你信不信?”萧渊温声说道,眼眶有些微微泛红。
“妹妹?”蝉衣诧异问道,她想过很多种可能,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是萧渊的妹妹,她不禁茫然看他,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些端倪。
虽说她自小就知道自己是被拐卖的,可她那会儿太小,记忆里只有一个女人温柔的声音和她那香香的令她安心的温暖怀抱,其他的怎么也记不起来了。许是原来还记着的,因为太小 ,又被骂被打,渐渐忘记了过去。
“是的,你就是我的妹妹萧浅浅。”萧渊笑笑说道,“那会儿你还不到三岁,母亲带着你回江阴外祖父家探望生病的外祖母,父亲原是不让母亲带你一起去的,可你缠着母亲不肯与母亲分离,你的乳娘也一直撺掇着母亲带你一起去,说自己会一路尽心尽力带好你,父亲这才松口让母亲带你回江阴。”
“后来,我怎么会……”蝉衣咬唇问道,眼里泛起泪花。
“你那乳娘因着母亲不满她爱赌钱想要换掉她,在你们回京的路上她偷偷将你卖给了别人,只说你被歹人抱走了。母亲大惊,一路追查,却没有找到乳娘所说的人,这才怀疑她这是贼还捉贼,严刑拷打之后,她才说将你卖给了别人,但她却不肯说出那人是谁,后来又嚼舌自尽了……”
蝉衣静静听着,萧渊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她都听得真真切切,她只觉得心疼万分,眼泪不由自主地往下流。
原来自己本是个国公府的千金大小姐,因着别人的泄愤却差一点成了烟花柳巷的娼妓,如今能活成这样已算是命运的眷顾了。
蝉衣知道自己的生命早已在穿越的那一刻与原生紧紧融合在了一起。
“别哭了,浅浅,母亲因为丢了你,这十几年来缠绵病榻,难过内疚;父亲不知真相,只以为你是在路途中得了重病而亡,足足难过了一年多才慢慢走了出来,近来才知你还活着的消息,高兴得像个小孩子。”萧渊抽出帕子放在蝉衣的手中,轻轻摸了摸她的发髻,“除了父亲母亲,你有两位哥哥,我们一家五口终于团圆了,不对,应该是一家六口,还有我们的小外甥安儿。”
“可是……可是……你们怎么确信我就是浅浅?”蝉衣望着萧渊温和的笑容,握紧手中的帕子,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他,毕竟过了这么多年,一个不到三岁的女娃娃与如今十七八岁的样子早就有了天壤之别,他们又是怎么断定自己就是他们丢失的妹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