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常,裴谨一个手指头就可以将养尊处优惯了的景佑拿下,可他如今正在病中,精力已经耗干,被景佑使蛮力抱住,一下子挣脱不出,被扑倒在地下。

不过他到底是功夫在身,一息间,翻身轻松将景佑坐于胯下,薅着他的头发,将他当马骑。

一旁的钱掌柜恨不得将脸埋在地下,这两人分明像是小孩在打架,顺王爷是打输的一个,若是等他回过神来,自己说不定会被灭口。

幸亏主子带妹妹走了,要不这两个一个都不是正常人,但凡有一个是正常人也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来。

侍卫、炫白、福清看着事态的发展超出了自己的想像,都抓耳挠腮不知道该怎么办。

还是钱掌柜终于撑不住了,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你们干看着干什么呀?赶紧把他们两个分开吧,求求你们带着自家主子快走吧,你们不想活命,我还想活命啊。”

一句话点醒了众人,炫白抢过自家世子,破窗而出,一瞬间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其他人背起躺在地上筋疲力尽的景佑,呼啦一下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钱掌柜掐了一把自己的人中,总算是缓过气来,今日算是躲过了一劫,也不知那位王爷会不会想起在这里发生的糗事,要来灭口。哎,自己真是命苦。

他战战兢兢想了半天,最后取来纸笔给世子飞鸽传书,将今日发生之事详细描述,末了他委婉提出家中有要事,想要请假三个月。保佑三个月后,这位王爷会忘了这件事。

京城永安侯府。

裴谨回到府中,裴云山的丧事已经办完,该打发的人也已处理,府中还做了几场佛事,如今整个侯府又恢复了以前的静谧。

“慎之,蝉衣与安儿还有周妈妈都平安无事,那我也就放心了。”王夫人听了儿子的简短叙述后,含泪说道,“萧世子既然带走了他们,定然会好好安置的,你不用太担心,且好好休养身子,待日后再慢慢打探。”

“母亲,儿子就是奇怪他们为何要带走蝉衣与安儿?”裴谨双手紧握,眉心微蹙。

王夫人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既然他们不承认带走了蝉衣与安儿,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