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应该是我身上香粉的味道吧。”蝉衣微微笑道。
“不是的。”青鸢公主皱了皱鼻子,又在蝉衣的身上闻了闻,抬头说道,“这味道才不是香粉的味道,表姐身上有一种淡淡的橘子花香还有奶香味儿混在一起的味道,十分好闻,我像是在哪里也闻到过。”
蝉衣的脸腾得红了,这……她这会儿涨奶正涨得难受,塞在胸口的帕子都濡湿了,许是被青鸢公主闻出来了。
“公主,您这是,”她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说道,“许是我刚刚喝了牛乳玫瑰露的缘故。”
“定是这个缘故了,我们公主的鼻子好灵。”林夫人与萧皇后对视一眼,故意开起了玩笑。
“哎呀,舅母,您这是埋汰我是狗鼻子呢。”青鸢公主嘟起嘴唰地站起来挽起蝉衣的手臂说道,“表姐,我们去串桂花玩。”
蝉衣松了口气,朝着萧皇后与母亲行过礼后,这才与青鸢公主一起下了楼。
“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
小娘子们都起身围了过来,听她们说要去串桂花都高兴地跟了过来。
高大的桂花树下已经铺上了干净光滑的竹席,初月与落霞轻轻摇动桂花树,金灿灿的桂花如雪花般洋洋洒洒落了一地。
小娘子们三三两两坐在一起,用手中的针线串桂花,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陆姐姐,你好像又瘦了。”李婉清低声说道。
“是呀,是呀。”长宁侯府家的二小姐顾宁夏是李婉清的跟班,立即跟着说道,一双眼睛滴溜溜地在陆静秋身上打了个转。
“多谢两位妹妹关心,我每回入夏都会瘦,等秋后就好了。”陆静秋一边飞快地串着桂花,一边淡淡笑着。
蝉衣正巧坐在她对面,一抬眼瞥见她的笑容很勉强,笑意根本未达眼底。
“哦,那就好,我还担心陆姐姐这是因着裴世子的事伤心得吃不下饭呢。”李婉清撇了撇嘴,声音不轻不重,刚好让坐在树下的小娘子们都听到。
“李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为什么要为裴世子的事伤心?”陆静秋放下手中的花串,语气温和中透着些严厉。
蝉衣莫名听着有些烦躁,她原以为自己早就置之度外了,可一听到她们说起裴谨,心里却忍不住担心起来,裴谨这是出了什么事吗?
他以前就有头疾,发作起来要死要活的,难道是这病又犯了?怪不得陆大小姐作为他的未婚妻才会担心不已,这也是人之常情吧。
“陆姐姐,哎呀,是妹妹的错,我忘了,你与裴世子早就不相干了,对不起,对不起。”李婉清故作谦疚地高声说道。
不相干了?这又是什么状况?难道说……蝉衣不免竖起耳朵往下听。
“表姐,你的花串到外头了。”青鸢公主低声提醒。她早就发现表姐似乎心不在焉,原来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