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之,他……他这是在书院惹祸了?”王夫人惊讶地瞪大眼睛问道。
“母亲,您不知道,裴韵她并没有死。”裴谨沉声说道,“她设下圈套让我们以为她死了,本想等着裴云山回来报仇,哪知道,哼,她就费劲心机傍上了李太傅之子李赞……”
裴谨沉声缓缓道来,听得王夫人捂紧了胸口,愤愤说道:“真是歹竹出不了好笋,这心思实在是太歹毒了,还好还好,若是让她得逞了,那就……”
“她也活不长了,李家父子已经殉命,她如今一个人躲在外宅苟延残喘,也活不了多久了。”裴谨冷声说道,“这一回她是罪有应得。”
“哎,都是母亲从前太放纵了他们,若是我将他们放在自己膝下养,或许……”王夫人终究有些伤感。
“母亲,若是您这样做了,或许,您早就……”裴谨淡淡笑道,母亲有时候就是妇人之仁。若是母亲抱走了柳婉儿的孩子,她自己还能活吗?早就被他们两个害死了。正是因为她放纵他们,又心甘情愿贴补他们,让他们尝到了甜头,他们才肯让她活着继续为他们创造价值。
王夫人听出了裴谨话中的寒意,面色沉了沉,低叹一声说道:“慎之,若不是他们这般心狠手辣,我们又如何会与他们拼得个鱼死网破。这样也好,往后我们再不必担心身边留了一条毒蛇了。”
“母亲这样想就对了,他们都是咎由自取。”裴谨起身说道,“母亲,永安侯这个爵位我是绝不会要的。若是陛下收回了府邸,也请您不要难过。儿子想过了,这龌龊之地不要也罢。况且荷塘虽然四时都是景,但是有了小孩子总是不太安全,您说对不对?”
“慎之,你说得对,母亲只要跟着你,你去哪母亲都愿意,以后帮着你与蝉衣看顾小孙孙,母亲睡觉都要笑醒了。”王夫人想着往后儿孙绕膝的画面,忍不住笑了起来。
“儿子知道了,母亲,那我先进宫了。”裴谨俯身一拜,出了主院。
坤宁宫内,舞阳侯夫人神色凝重地跪在萧皇后跟前,残泪还挂在脸上。
“起来吧。”萧皇后温声说道,“侯夫人,你也别太着急,静秋这是受了惊吓又风寒入侵,这才高热惊厥,有胡太医看着,应该不会有事的。”
“皇后娘娘,我们静秋实在是命苦啊,好好的一个小娘子,为了赈灾出了这样的事,这会儿人还昏迷不醒,那起子嚼舌根的也不放过,流言四起,说我们家大姑娘被那些歹人糟蹋了,这才……”舞阳侯夫人一边咬牙说着,一边又开始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