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乳猪,侯爷与夫人共吃一块,往后生生世世在一起。”另一位喜娘端上切好的乳猪,裴谨与蝉衣各吃了一片。
“礼成,祝愿侯爷与夫人琴瑟和谐,子嗣绵延,百年好合……”
喜娘们说着吉祥话,躬身行礼,缓缓退出内室。
“侯爷,姑娘,小少爷他……”周妈妈望着燃烧的喜烛,看着这一对俊男美女,恨不得将小少爷抱出去,好让小夫妻两个共诉衷肠。
春宵一刻值千金,她懂。
“等喂了奶再抱走吧。”蝉衣轻声说道,“让清和与初月进来替我更衣。”
“好 。”周妈妈答应着抱过安儿去外头叫人。
“夫人,有现成的人在,何必叫她们。”裴谨拖着蝉衣的手往净房走去。
“你……”蝉衣羞恼地瞪了他一眼,“你先去那边洗洗,好大的酒味。”
“夫人,你这是嫌弃我呢,遵命,我这就去梳洗。”裴谨温声说道,俯身在她粉嫩嫩的脸庞亲了一口。
“哎呀,满脸的粉。”蝉衣嗔道。
“我可不嫌弃我家夫人。”裴谨咂了咂嘴,满眼都是宠溺。
等蝉衣换了水红棉织睡袍出来时,屋子里就只剩下抱着安儿的裴谨,他刚刚梳洗过,身上还散发着湿哒哒的水汽。
清和与初月两个悄然退下。蝉衣从裴谨怀中抱过安儿,小娃娃今日玩得疯了点,又过了睡觉的时间,这会儿闭着眼睛在蝉衣怀中拱来拱去,吸吮着娘亲甘甜的乳汁,吃到一半,许是吃饱了,打了个奶嗝,一翻身沉沉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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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儿,安儿……”蝉衣不甘心地拍打着安儿的小屁屁,这娃娃才吃了一边就睡着了,这会儿那一边胀得慌,她多么希望安儿这会儿醒过来把那一边也吃空。
“别叫他了,安儿他睡着了,叫周妈妈过来将安儿抱走吧。”裴谨起身叫来周妈妈。
周妈妈将安儿从蝉衣手中接过,笑着说道:“姑娘不要担心小少爷,老奴会照顾好他的。姑娘与侯爷早点安歇。老夫人说了,让你们明日不必早起,她可不讲究这些虚礼。”
蝉衣垂首有些羞赧,倒是裴谨点头说道:“好,妈妈,门外那几个婢子都让她们一并去歇着吧,这里不需要她们服侍。”
周妈妈诧异望着裴谨,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快去吧。”裴谨扬手说道,起身倒了一杯温水。
等众人都散了,裴谨才将床铺好,将那些杂七杂八的干果铜钱都归拢在一处,放在床尾的架子里头。
“蝉衣,睡吧,时辰不早了。”他含笑看着披散着乌黑长发的美丽女子,伸手握住她的手,“今日你总算成了我的妻子,良宵一刻值千金,我们早点安睡吧。”
蝉衣垂眸,只觉得身上这件棉袍热烘烘的,倍感燥热。这屋子里烧着地龙,暖和得有些不像话。
“你不热吗?”他说着三下五除二脱去寝衣,只穿着一套贴身的亵衣亵裤,还将紧裹着的亵衣敞开一半,露出精壮的胸腹。
“好热啊。”他一手扇着风,一边往蝉衣的方向瞥了一眼。
“蝉衣,你真的不热。”见蝉衣坐着岿然不动,连忙伸手过来要替蝉衣除去厚厚的睡袍。
“我自己来。”蝉衣忍住羞涩,脱了睡袍,露出里面粉红的绢质对襟里衣,里衣上隐隐的梅花暗纹在喜烛下发出莹润的光。
“蝉衣……”裴谨柔声叫道,紧紧地抱着她。
他的手轻抚着她的后背,她的皮肤如绸缎般滑腻,让他爱不释手。他能感受到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有些紧张。
“蝉衣……”裴谨轻吻她的额头,慢慢地向下移动,从眼睛、鼻子到嘴唇。
身下的人变得渐渐柔软,唇齿相依间,彼此的气息交织在一起。随着衣物一件件滑落,两人的肌肤终于完全贴合在了一起。
“蝉衣……娇娇……”男人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动情地低声唤道。
“轻一点,我……疼……唔……你别……”身下女子红唇娇艳欲滴,娇滴滴的声音时高时低。
大红的喜帐早已被扯落,遮住了一室的春光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