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竹的侮辱跟她做人一样坦白直接,丝毫不加掩饰,她留宗敏秋在烽火台是打发时间用的,和斗蛐蛐一样。
这令宗敏秋的耻辱感爆棚!
他直接出手,身上溢出沛然剑芒,凝成了一束巨大的剑魂,这是他的圣人血脉之力,天赋剑魂,与生俱来,是他傲立上界圣子行列的资本。
“斩!”
宗敏秋向前一指,矗立的剑魂笔直劈杀而下,似能够把东烽火台削成两半。
许文竹轻笑,手里的玉枝毫笔随之闪烁出锋利的光泽,如剑芒一般,单手举缸,随手书写了一个“剑”字,笔势极快,瞬间成型。
嗡!
剑字向前飞驰,剑光爆发,竟然化为一柄道意之剑,与那剑魂相撞,震起汹涌的动荡,剑气肆虐之中,烽火台的石板寸寸湮灭。
轰!
宗敏秋的双手向前合并在一起,体内的剑道真力喷吐而出,涌入剑魂之中,那前方,剑魂释放的威压当即暴涨。
许文竹的笑容依旧很轻松,似乎完全不在意,她纤小的手掌倾斜,昂头接了一口酒,随之酒气喷向前去,宛如江海爆发,道意注入字剑之中。
便闻一声凄惨的碎裂,宗敏秋的剑魂四分五裂,化成了漫天晶光,一股混杂着酒气的剑光立刻冲击而至,轰进宗敏秋的身躯,他宛如中箭的兔子,狠狠摔趴出去。
噗!
鲜血从宗敏秋的口中喷出,悲哀的眼神望向那昂头饮酒的书圣之女,内心失落到了极点。
年前,他被东玄泽只手镇压。
年后,他又被许文竹一口酒气吐翻在地,身为圣人之子,何其屈辱!
这一次兵演,他信心勃勃而来,原本是要赢的,只要他和玄澈不败,道摩山的兵演就不会输,最不济也是平分秋色。
如今,他被许文竹击败,拿不下东烽火台,便宣告着,道摩山最多只有玄澈一场胜局,他对宋春和晋辰并不抱希望。
宗敏秋是道摩山唯一的圣子,无法为圣地取胜,颜面何在?
他真的迷茫了,同样是圣子,为何,他败给东玄泽,又再败给许文竹,他的圣人血脉与别人相比,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都没用力。”许文竹摇头,真不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