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雷滚滚，千击万道，像汹涌的雷河疯狂冲击李念的身影，然而，他置身其中，如磐石稳固，不断承受腐朽，可他的生命之光，始终不散。

很快，灵晔就没了兴奋，他忽然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一种打不烂，攻不破，撕不碎的无力感，很快又回来了。

“怎么还没有腐朽，他为什么还没有腐朽啊——！！！”

灵晔狂嚎，双掌连轰，空间雷声轰鸣，锋利的尸藤，如流星剑光一般飞驰，想要刺穿那雷河淹没的身影，吸取掉他所有的生机。

李念的身影受千雷万道碾压，始终生命之光不熄，他像被脚掌踩踏的火苗，随着脚掌的离开，身上火焰立刻又会燃烧起来。

甚至，他还在学习和揣悟灵晔的雷道。

“真硬啊。”仙魂忍不住赞叹，忽视了灵晔，开始夸起李念来了，在永生院，他从没有见过如此旺盛的生命。

“是啊。”泣魔也附和道，这么棒的身体，跟龙一样强壮。

李念无视两人，虽然目前依旧处于劣势，他却利用仙藤与尸藤触碰的一瞬间，开始研究起灵晔的雷道，捕捉符文炸裂的道意奥妙。

他学习，代入，融入己身，渐渐着迷。

仿佛，他此刻不是在战斗，而是沐浴着灵晔的雷威，在感悟和修炼。

“啊——不死，还不死！”灵晔发疯，腐朽之雷暴动。

他感觉，仿佛再次回到花溪谷的那一天，从得意、自信，慢慢变得自我怀疑，从怀疑渐渐信念崩溃。

突然！

雷声停止，漫天腐朽的雷光消失了。

“怎么熄火了？”李念发现灵晔停手，似乎陷入了自我怀疑。

“我有事儿。”灵晔突然转身就走。

“别闹。”李念手掌挥动，六道轮力运转，融入道境，漫天都是金乌符文，火鸭一般飞舞，封锁整片场域，化为封印结界。

“我真的有事儿。”灵晔大急跺脚。

“打完了再走。”李念选择主动出击，一根仙藤甩去，缠绕紫电，如闪电长鞭，抽在了灵晔的脸上，打得吐血斜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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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后……

灵晔气喘吁吁，精疲力尽，满脸的是汗水，脸色苍白至极，他变得像枯竭的死木一样，毫无半分生气，身上的尸藤也全枯萎了。

他咬牙，涌动腐朽雷力，掌中刚冒出闪电，瞬息又熄灭，经脉痉挛，剧痛抽搐。

这一战，十余天下来，他不曾间歇爆发腐朽雷力轰击李念，如今，神源近乎枯竭。

他不是不想战，而是疲惫至极，无力再战！

嗤！

李念扬手甩去，仙藤贯穿，刺在灵晔的肩膀，扎进血肉当中，这一刹，蓬勃生机注入，使得灵晔的脸色瞬间恢复回来，满脸符文都在闪烁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