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玄屹立半空，眉头微微皱起。

这老太监的气息，很古怪。

他的确是御空境不假，威压之中却存在着一股极为诡异的气息，似乎与某种规则之力有关。

这种规则，延缓了他的衰老，让他超出了御空武者的寿元大限，拥有更加悠长的寿命。

而且……

肉眼可以看到他的身形，耳朵可以听到他的声音，神念却无法感知他的存在。

就如同，他并不存在于这片空间，用某种特殊秘法，独立于玄天大陆之外。

这种秘法，就算是昔日的青天仙域，都非常罕见！

“欺天之术！”

陆晨玄心头一动，目光陡然犀利。

眼前这名老太监，肯定是在某个生死尊者飞升上界之时，随着位面通道开启，从中吸收了一缕更为高等的规则之力，超脱了玄天大陆的天地规则限制。

这样一来，就算他寿元耗尽，天地规则也无法感应，无法让他的灵魂进入轮回。

这就是他可以存活到现在的真正原因！

“你的机缘不小啊。”

陆晨玄直视李渔，口中一声冷哼：“难怪你不敢突破灵台境，恐怕，是担心天地规则重新降临，发现你的秘密？”

“上界规则，武者最多可以拥有百万年寿元，而你武道资质有限，晋升灵台境就已经非常勉强，飞升上界更是毫无希望。”

“所以，宁愿停留在御空境，也不敢晋升灵台，就是贪图寿元，在玄天大陆苟活，当一个真正的老不死！”

一语中的！

所谓欺天之术，就是借助上界规则，屏蔽玄天大陆的规则查探。

只要武道境界不再提升，天地规则并不会无缘无故的降临而下，而御空境突破灵台境，天地规则自然有所感应，发现李渔施展的欺天之术，又岂会无动于衷？

武者修行本是逆天，而李渔的秘法，却是欺骗天地，两者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你知道的不少呢……”

被陆晨玄戳穿底细，李渔脸色丝毫不变，无比苍老的面孔流露着一丝遗憾，“寿元耗尽之前，我本可以施展夺舍之法，重新踏上武道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