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此时,她对铸铁三人,已经变得类似友人般亲近。
这是一种认可。
“请坐,咱们没必要一直站着说话,红酒你们是否喝不习惯?”
坎黛拉招呼三人坐下,微笑道:“虽然外面很乱,但我这里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你们想要喝什么我都可以提供。”
“……不必了。”
铸铁带着苏苏洛二人入座,却拒绝了坎黛拉的建议。
坎黛拉也没有强求,自顾自为自己重新拿出酒杯,倒上红酒,语气轻松道:
“我的父亲,是这座城市的前市长,说实话,他是一个被莱塔尼亚政府扶持,除了贪污什么都不会做的废物。
后来愤怒的市民们踢开办公室的门,他只能狼狈的带着我和母亲离开,托他的福,我跟着父亲先去了卡西米尔,然后去了维多利亚。
我在他身边学到了金钱的用法,知道了钱的意义,然后回到这里,并成为新的市长。”
铸铁默默凝视着坎黛拉,不明白这种时候,她突然开始拉家常是什么意思。
对上铸铁疑惑的目光,坎黛拉轻笑道:
“别紧张,我知晓三位有自保的能力,但游荡在外面还是难免会有受伤的风险,而这座市政厅,是最安全的地方,哪怕是集结了那些权贵力量的反叛军,也不可能轻易攻破这里。
咱们可以在这里慢慢聊天,然后等待齐言和你们的博士玩个尽兴,等待多索雷斯最后的审判结果。”
见铸铁再次陷入沉默,坎黛拉才继续絮絮叨叨说着自己的话:
“其实在玻利瓦尔的土地上,从不缺少如老潘乔那样的反抗者,他们一直尝试赶走莱塔尼亚和哥伦比亚的势力,让玻利瓦尔真正独立。
可惜他们只是在盲目的追求着国家这个意象,他们只是想要一个名叫玻利瓦尔的国家。
他们不懂究竟什么才是真正的独立,以这样的心态,哪怕他们取得战争的胜利,也只会将玻利瓦尔推向更悲惨的深渊。
玻利瓦尔需要一个真正的主人,一个拥有坚定目标,看清这片大地本质后仍坚持自己理想的……殉道者。”
铸铁终于再次跟上坎黛拉的思路,恍然道:
“所以你在期待,由齐言引起的这场动乱中,有人可以觉醒反抗的意志,而不是期待靠这场动乱推翻玻利瓦尔土地上的殖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