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内其他三人都默契地没有接太傅话茬。
即便是槐天裴,也老老实实保持安静将药材打包,生怕多嘴沾上乱七八糟的事情影响他养伤然后去挑战宗师。
太傅伸手接过安神药,对三人的沉默也没在意,将双手负在身后,拎着药包就往外面走。
他也有很要紧的事情。
“必须抓紧时间跟魏彦吾提一嘴我的信用卡,他脑子快,提一嘴就知道该怎么做。”
太傅语气甚至带着几分恶狠狠的意味:“他要是没反应过来,就别怪我这个当老师的无情了!”
重岳三人:“……”
目送太傅离去后,三人同时松了口气。
槐天裴随手将一个药包丢给老鲤,再次恢复没头脑状态,吐槽道:
“太傅这个人我也听说过,大家不是说他老人家缝补天下,是个威严满满的大人物,怎么认识后才发现性格也挺……亲民的。”
重岳笑了笑,猜测道:
“平日里太傅还是很有威严的,可能是最近刚刚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心中欢喜吧。”
“拉倒吧,纯粹是齐言搞的事。”老鲤一语道破真相,“太傅以前必须挡在所有困难前,那种压力谁扛着都活泼不起来。
但如今齐言跑过来了,虽然齐言这人折腾得很,时常搞得鸡飞狗跳,但齐言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可以将一切事情摆平,压力小了,人自然就轻松了。”
重岳微微思考片刻,随后露出释然的笑意。
他与齐言正面接触不多,但从自己年夕令三个妹妹身上,确实能感受到老鲤描述的这种情况。
甚至连让他有些头疼的二弟,如今性情也变了不少。
重岳感叹道:“能遇到齐言,确实是人生一大幸事,这几天我因为齐言,连带着对那个叫罗德岛的组织也生出一些兴趣。
卸任后,我准备看一看咱们大炎的壮丽山河,之后如果有机会我还真想去罗德岛看一看。”
“宗师,这不是你想不想去的问题。”老鲤笑呵呵道,“你不想去也跑不掉,望从附身状态脱离时提醒过我,他说那把让你感觉有些麻烦的剑,交给谁都不如交给罗德岛保管安全。”
重岳眉头轻挑,明显已经将这点认真听了去。
而后他又看向槐天裴,拱手道:
“槐先生伤势如何了?”
“多谢挂念,不会耽搁太久。”槐天裴战意昂扬,“等你正式卸任后,就是我们好好打一场的时候。”
重岳仔细观望几眼槐天裴的伤势,摇头道:
“不可,镜兽那一击没有任何保留,已经伤到了你的根基,你短时间内绝不可轻易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