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如何不知,但……诸卿有何良策?”
韩王安深得术治权谋精髓,更是明悟韩宇之言深意,但知晓是一回事,能够应对又是一回事,神色有些纠结,看向面前群臣。
“大王,如今韩国兵少民弱,凭借一己之力对抗秦国,明显不智。”
“不若派遣使臣,前往其余五国,再行合纵伐秦如何?”
韩国弱小,直接抗秦,不可为,但秦国东出,灭韩绝不是终点,所以相对来说,秦国也是其它山东五国的敌人,若然可以有上佳之人游说,合纵再现,当有大用。
“合纵伐秦?”
韩王安心中一动,心中也确有此意。
但如果是韩国遇到危急之时,求援其余山东五国,必然得有大量的钱财、土地以为资助,然韩国现在府库空虚,实难为继。
“臣以为不妥也。”
“今,秦韩两国刚签订文书,韩国已然称臣,且也割让土地,若然韩国派遣使臣求援山东诸国,则韩国背信弃义之名传荡,山东五国如何援救。”
“是故,且暂行依照文书之言,交割一切,若然是秦国先行违背文书,则秦国失却大义,再行求援山东六国也不迟。”
血红锦袍,银发垂落,血衣候轻语缓缓,摇头而落,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看向上首的韩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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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韩王安心中再次陷入纠结之中,太子之语不无道理,但血衣候之言更合大义。
韩国失却大义,则山东五国必不来援。
秦国失却大义,兵出无名,则山东五国当有求援攻秦之名。
“大王,果然交割文书,韩国更为孱弱,若然它日秦国真的攻打韩国,则韩国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秦国东出一天下之意已经被山东诸国之人所知,无论韩国是否违背文书,都无大碍,是故,于情于理,也该提前知会山东五国以为援手。”
相国张开始倒是赞同太子韩宇之策。
什么是大义?
秦国虎视山东,欲要一天下之心早已昭然若揭,今日韩国之局面,未必不是它日诸国之局面,想来山东五国不会如此坐视不管的。
“去岁之时,赵国、魏国、楚国因秦国护国学宫之事,都曾割让土地、献上财货,以避免秦国兵锋,加持刚才签订之文书,韩国已经沦为秦国臣子。”
“那么,山东五国何以援救?”
血衣候白亦非冷冷一笑。
“果真韩国无视那份文书,悍然与秦国对决,彰显劲韩战国之风范,不欲与秦国为伍,则山东五国或可相救,大王以为如何?”
先前至于未落,白亦非再次出现,看向上首的韩王安。
韩国如今是秦国藩臣之国,那么,诸般之事也算是秦国内政只是,山东五国援手可能性甚小,除非韩国愿意放弃那般庇护,决意对抗秦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