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此之际,韩非能够做的只有两个选择,其一便是彻底投秦,其二便是奋力一搏!
但奋力一搏可不是自己希望看到的,如此,早已谋划许久的心思流转,周身闪烁阴寒的玄光,踏步之间,消失在纱幔垂落的厅殿之内。
“逆子!”
“逆子无用!”
“好好待在秦国以谋存韩之道,如今竟然无故自动辞去博士一职,若然秦王怪罪,牵连韩国,此罪……他能够担当得起吗?”
王城西宫正殿之内,韩王安狠狠的发泄着怒火,如今韩国的局势本就堪忧,逆子偏偏又做出惹怒秦王之策,实在是令自己失望。
既然已经归于新郑,缘何不来请见自己,实在是不通礼数,如此逆子,自己当年真的浪费那般精力宠幸于他,越是深深一想,越是觉得愤怒。
“父王息怒,儿臣以为,当今之要,乃是要尽快以谋存韩之法,如今九弟归来,以其才智,想来定有谋略,不然,九弟也不会回到新郑的。”
太子韩宇出列,有感父王震怒,拱手一礼。
这个时候的愤怒已然无用,关键是要尽快解决当下之危局,割让国土事宜已经办妥,眼前而观,秦国已经没有任何理由灭韩。
所以,他们也该加快寻找存韩之路了。
“相国,可有存韩之道?”
韩王安强忍着心中不快,深深的呼吸一口气,将目光落在下首张开地身上,于谋国之道,如今的西宫之内,唯有张开地可堪大用。
“大王,臣有一策,或有可用。”
张开地闻声,拱手出列,左右看了一眼,思忖一二,还是说道近几日所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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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快快说来!”
韩王安大喜。
“大王以为何以秦国没有直接大兵压境,攻灭韩国?”
张开地单手轻捋颔下短须,从秦国的一系列动作来看,似乎不想要动辄刀兵,不然韩国早就沦亡了,花费这般的力气,耗费这般长的时间,定有其深意。
相国张开地思虑再三,觉得韩国之事未必没有转机。
“这……,大将军前日曾与寡人说过,此为秦国兵家上谋,欲要韩国自动投秦,故而大势压境而不动,只是不断的弱韩。”
“莫不相国有它法?”
韩王安面有疑惑之色,于此,自己也曾考虑过,而且也曾问询大将军,大将军之语也令自己觉得认同,秦国定然是想要自己效法前岁叶腾之事,直接投秦,以免除兵戈征伐。
但……观相国神情,似乎还有其它之意。
“我王,当今之时,秦国独强,欲要一天下之心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