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寻常丧失亲人的痛苦家属,她的眼角并没有泪光,但神情很是庄重,并没有表现出厌恶或者反感的情绪。
“这样说来,李春生年纪还要大一些。不是一起长大的兄妹还能有这份心意——按照常理是不是该有争夺家产的戏码?”
早先的调查已经做的很清楚,李春生的父亲祖上有些贵族的头衔,家里也存着些古物。
宋乔雨抬头:“关于遗产,据说李春生一分钱也没拿。他不缺钱,但庄柏是个落魄的作曲家,应该是靠这些钱才能维持现在的生活。”
恐怕就是为了这么一点情分,这位半只脚还在上流社会当中的落魄艺术家,才会尽到最后一点作为姊妹的情义,来认清并收敛这位犯罪者的尸体。
也就算仁尽义至了。
“你为什么不进去?”了解到这样的完整情况,刘澈才有空做出这样的询问。
宋乔雨沉默了片刻。
就在刘澈以为这位要选择性忽略自己的问题的时候,他才开始作出回答:“我本来以为会看到那种痛哭流涕的情况。”
这倒让刘澈有些讶异了,见不得人哭,上过战场的人还能有着毛病?
只是下一秒宋乔雨又把这种设想否决了。
“我有那么一点心理阴影,总觉得如果在这里发生那种事以后,在我身上就一定没有好事发生。”
意思是因为害怕玄学……行吧。
真正作为非酋的刘澈有些无言。
“什么时候还能发生这种事?”刘澈还是忍不住有些好奇,“我怎么记得你退役入队也就一两年。”
“因为觉得自己混的离谱,我中间去特警队带过一段时间,之后梁队把我捞回来的。”宋乔雨熟练的应答,“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也许梁队觉得我达不成想要的目标很可怜?”
刘澈的神情更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