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就那一秒,他也发觉言致远行动迅速,已经把档案资料发了过来。可惜现在有更重要的信息需要交换,他没法多做什么准备。
只是走出来以后,梁安就发觉了不对,因为江秋认真打量了他一下,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
既然意志不坚决,江秋当然是不会主动发问的,梁安也只得让他说话,“你有什么想问吗?”
“你在昱州市有新的同伙?”
梁安被噎了一下,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发现好像哪里都对,没法反驳于是只得反问,“怎么说?”
“白天伱让我提前告诉你预定的房间号,这个酒店的监控覆盖面积有限,只有一条不经过前台的路在视觉死角——如果没有人来提前勘察,你找不到这条路线。而且,你刚才的动作是为了不留指纹。”
看着江秋就这么一条一条的把自己的谋划列举了出来,梁安苦笑一声,“你倒是学的挺快啊……这段话万一给人听到,还以为我这个警察是来谋杀你的。影响不好也就算了,能被当场抓包还挺丢人。”
江秋眨了眨眼。
“所以,你还是没什么其他想问的?”梁安叹了一口气,然后用一块不知道从哪顺来的餐巾纸包着同样不留指纹的录音笔,递给了江秋,“这东西是白晨交给你的。”
听到这个名字,江秋皱了皱眉,旋即接过了录音笔,然后以陈述句式问出了一个梁安早有准备的问题,“你听过里面的内容。”
梁安于是点点头。这算是一种变相的确认,表示白晨传达的信息并不违背梁安个人的授意。
“他的立场很奇怪,我在和他再次接触以后就发现了这一点。或许他不完全会成为我们的阻碍——当然,这是刑警责任范围之外的那一部分,作为我自己的判断。”
梁安摊了摊手,又道。
“作为刑警,我仍然会想方设法不惜一切代价找到他犯罪的证据,同时制止他逃脱法律制裁。”
江秋颔首,“希望是这样。”
梁安总感觉自己好像被阴阳怪气了。但毕竟江秋性情特殊,把真诚作为必杀技属于被动技能——他还是把这种可能性抛之脑后。
再在门口处和长途跋涉来到常青市的江秋聊了几句之前发生的情况,同时为了保险起见,确保自己没有留下任何指纹或者影像记录,梁安就找江秋要回了充到百分之二十电量的手机,让江医生自己听录音内容,作出他的反应或者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