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确是可以这么说。”梁安总有种自己分明获得认同却又完全没被恭维的奇妙矛盾感,主要是自己顿觉词穷,当然要想办法展现自己的专业性,“一般在这种情境下,我们会表现得更关注现状。无论用处有多小,起码要尽力让风险降到最低么。”
哪怕这只是一种解释,江秋仍旧主动关闭了电脑屏幕。
梁安倒是有些意外。他不认为江秋这种行为是为了从众,毕竟这位爷虽然可以说是非常听劝,但不在乎他人的做法和自己的差别,也当然不像任一那种变态一样仅仅是心怀不轨。他就像冷静史官与屏幕外的观看者结合在一起,平常的和整个世界事不关己。
但比起静观其变的他,倒是江秋再次主动挑起了话题。
“你在这栋楼里认为情况危险,并且得知自己的合作者闯入了其中,却完全不关心徐天翼的情况,是因为猜到了他要做什么,而他现在的行动不会影响你的计划吗?”
梁安深知自己的套路重复出了固定模型并不出奇,“也可以这么说。”
江秋注意到一个字:“也?”
“是这样。关于徐天翼,我觉得你还是得多知道一件事才能明白他有什么作用。徐天翼不完全是我们这边的人,他的小心思从一开始就埋藏在那些看似草率的安排中,我也是在后来才能确定针对他的部署真实有效。当然他也不会和江卓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但他的动机都源自那场谋杀,这是确定的。至于我,哪怕开始没有查明徐晓汀死亡真相,从察觉到他和袁耀有所关联那一刻开始,我就意识到了他会出现在这起案子中不是什么巧合。”
“他是你的敌人?”
梁安干咳一声,“不完全是,但是他的传达效率很有说头。江秋,你现在应该清楚我口中‘知情’的必要性。在半个月以前,陆遥对我们的秘密知之甚少,而现在不一样。我利用了一些人,也利用了自己能找到的渠道,给了她一些能够说服徐天翼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