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辰王眼眸之中也带着几分犀利,用质问的口气看着轩昭和宁瑶姚:“皇兄,皇嫂,你们也太过分了吧,想要加害皇弟也不能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吧?你现在已是太子,为何还不放过我们这些兄弟,难道说你非要赶尽杀绝吗?”
“你们审讯就审讯,为何还要使用这种邪门歪术?”辰王质问道,但轩昭却是根本就不去理会辰王的说辞。
威远侯早就在宫中安插了死士,这一点想必明宗皇帝也早就有所察觉。如果这件事情一旦查实是板上钉钉子,那威远侯府要抄家流放,孙皇后也极有可能会被牵扯其中,到时候恐怕辰王、庆王都会受到不同程度的牵连。
想到这些利害关系,孙皇后的语气也是略微放缓了下来:“皇上,这件事肯定是个误会啊!本宫的表哥怎么会在府里养死士呀,这可是大逆不道啊!更加不可能将死士送进宫中啊。”
明宗帝却是眼睛盯着孙皇后、辰王、庆王身上看了片刻,才微微颔首,语气略显严肃道:“朕,就相信你们一次。陈浩,去请白太医为他医治。”
陈浩乃是皇家侍卫,也是跟随在明宗帝身旁的老人。轩昭和宁瑶姚对视一眼,俩人也都看出了皇上的打算,也都不打算再继续追究。目前这个结果也是他们意料之中的,毕竟牵扯出威远侯以及其他人出来,明宗皇帝应该是还没有最终下决心进行清算。更何况今日也是敲山震虎,轩昭此时也没有想到他们会在这么多人面前,能够做出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情。
本想着这次放过他们了,可是乐平郡主却是不依不饶地边看着宁瑶姚,边声音哽咽道:“父皇,您要为臣媳做主啊!是太子妃故意想要陷害臣媳,然后,然后还非要弄出来一个什么死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父皇,他们将事情闹的这么大,让我们家里都不得安宁,太子殿下还包庇太子妃。他们这分明就是居心叵测!”乐平郡主此话一出,辰王扶着脑袋险些是一个趔趄,心中暗叫一声:“不好,这个蠢货!”
辰王瞪着乐平郡主,心里暗骂道:“皇上已经给皇后台阶下了,这个女人怎么会如此的蠢笨。事情好不容易要翻篇了,为什还想去挑衅宁瑶姚。”
还没等他上前给明宗帝解释认错,却是见宁瑶姚已经开口,她晶亮的眼眸中泪花打着转,也是抽泣地看向明宗帝:“父皇,儿媳见辰王妃也只是第二面,在这之前儿媳就连乐平郡主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又怎会污蔑乐平郡主呢?再者说了,这个茶盏可是乐平郡主递给儿媳的,儿媳在这之前却也从未碰过这茶盏,又怎么会在茶盏上涂抹东西,还有皇姑母在大楚国时与我有恩,我又怎么故意烫伤皇姑母啊!”
此话一出,乐平郡主才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已是覆水难收,她不知该如何去反驳,只能是不停地跳脚。
就见宁瑶姚接着又抽泣了两声,带着恳切的眼神看向明宗皇帝:“父皇,刚才让小太监入睡,根本不是什么邪术,而是上古医术里讲的催眠治疗术的应用,还请父皇明辨啊!至于小太监说的话,不管是谁的错,皇姑母的腿可是让滚烫的茶水烫伤了啊,还请父皇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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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毕宁瑶姚向着明宗帝俯身一礼,而身旁的轩昭见宁瑶姚如此说,也是佩服不已,伸手拉住宁瑶姚的手暗中给她翘了个大拇指。
宁瑶姚抹了一把眼泪,抽泣着啪嗒啪嗒地又流出了几颗硕大的泪珠:“父皇,有些人心肠如此恶毒,皇姑母刚从大楚回国省亲,她人又如此的好,就这样还是会遭到伤害,看得儿媳真是心疼啊。”
皇上听到这里长出一口气,冰冷的眼眸冷冷地注视着乐平郡主:“够了,朕其他事情可以暂时不再过问,但是你将茶盏上涂抹了东西,还将茶盏摔在了地上,将这么烫的茶水浇在你皇姑母的腿上。无论你是有心还是无意,朕必须要给她一个交代。”
不等旁人再插话,明宗帝看向皇家禁卫军道:“来人,将乐平郡主关去宗人府,罚她抄袭道德经三百遍,禁闭三月后才能将她放出。此事到此为止,都退了吧。”
从大殿里告退出来后,庆王随同辰王一同来到了皇后的坤宁宫里。
庆王见四下再无他人,便是内心忐忑不安地对皇后和辰王说道:“母后、皇兄,舅舅好不容易安插在宫里的眼线,这下势必已经暴露了,这些死士可是舅舅好不容易才培养出来的,此时该如何处理?母后、皇兄,父皇这次恐怕是会要彻查一番了。”
辰王没有开口,只是不停地摇晃着脑袋。
一旁的孙皇后则是极为生气地看向俩人:“乐平这个蠢货,她这么一闹,我们可就都要处于暴露的危险了。这个没脑子的家伙,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