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成蟜点头道:“不错!”
“已有候者为本将整理出了一份可供联络的僮仆军和贼匪名单。”
“本将需要姚上卿令麾下深入楚地,与这些僮仆军和贼匪取得联系。”
“并以重金收买他们,请他们袭击项城等百姓食邑!”
姚贾眉头紧锁:“僮仆军和贼匪本就散乱,去岁又刚刚经历过一次围剿。”
“长安君以为,那些僮仆军和贼匪果真有能力袭击百姓食邑?”
嬴成蟜沉声道:“去岁那场围剿确实杀害了不少僮仆军和贼匪。”
“然,自由是杀不完的!”
“楚军去岁的围剿不曾对楚地僮仆军和贼匪造成根本性打击,反而激化了僮仆军和贼匪对朝廷的不满,并斩断了一些权贵与僮仆军和贼匪私下勾连的丝线。”
“从实力上看,楚国贼匪和僮仆军有能力完成我大秦的任务。”
“从情感上看,楚国贼匪和僮仆军也会乐意为我大秦完成这项任务。”
剿匪,向来都是一件危险又麻烦的事。
因为贼匪的根本从来都不是那一块土地,而是一群目无法纪的人!
人,是会跑的!
当风头不对时,这些人顷刻间就会化作老实巴交的农人混入田间地头,亦或是撒腿就跑、望风而逃。
只要有一群贼匪逃出去,这些贼匪就会因他们的暴行和蛊惑逼的更多人成为贼匪!
即便是全面剿匪过后,无需数年都会有新的贼匪出现,就更遑论楚国去年那半道崩殂的剿匪行动了。
根据庄贾的消息来看,楚国去年的剿匪行动确实剿杀了近三成贼匪。
但正所谓匪过如梳、兵过如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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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对黔首造成的伤害甚至比贼匪更大。
以至于在剿匪行动之后,楚国境内的贼匪迅速暴涨了近五成,令得楚国境内贼匪的数量不减反增!
完全能够满足嬴成蟜的要求。
姚贾眉头皱的更深了:“云梦泽、彭蠡泽等大泽之内的水匪若是未遭重创的话,确实有可能对百姓食邑造成威胁。”
“但,绝大多数百姓的食邑都远离大泽匪窝,又都会与周边贼匪保持千丝万缕的关系。”
“想要借僮仆和贼匪之手对这些百姓的食邑造成影响,恐怕只能从远处调集多股贼匪,联合出击。”
“但贼匪终究是贼匪,他们怎能大规模的在楚国境内行进!”
嬴成蟜笑问:“为何不可?”
姚贾下意识的想问:这还用问吗?
贼匪是见不得光的,若是大规模转进那就要被楚军发现了啊!
但话到嘴边却被姚贾咽了回去。
姚贾看着嬴成蟜,虽是询问但却笃定的说:“长安君就是要让这些贼匪被楚军看到?!”
嬴成蟜笑而颔首:“不错。”
“本君并没有指望这些僮仆军和贼匪能烧杀多少块百姓的食邑。”
“只要有少许百姓的食邑被烧杀,而又有大量僮仆军和贼匪正在涌向其他贵族的食邑。”
“姚上卿以为这些贵族会怎么想?”
“当百姓食邑内的僮仆接触到了僮仆军,知道了僮仆军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僮仆们又该怎么想?”
姚贾终于跟上了嬴成蟜的思路,声音也多了几分振奋:
“其一,诸百姓会心忧自家食邑也成为贼匪的目标,由此折损本族利益。”
“毕竟此战诸百姓皆尽力发族人参战,能够守护食邑的族人并不多。”
“其二,楚国去岁清缴贼匪和僮仆军乃是因为有诸多僮仆军获得了长安君的长安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