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是原谅他了啊!
“都尉昭襄、都尉劳德、都尉成汉三部转进向西,一旦发觉东侧起火,便夜袭敌军中军大营。”
景欢等一众景氏子弟当即怒目而视,意欲怒斥熊留。
项悍轰然拱手:“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大家族内出些不愿附于族中的支脉子弟,实属寻常。”
项燕肃声发问:“可敢死战否?”
“都尉屈路率我军战船自下邳城东水寨出,阻截敌军战船。”
项燕笑道:“先锋之职,本将心中已有人选。”
“那景颇已为秦齐联军游击部队之都尉,多有景氏子望风而降。”
“为国,为己,景氏都不会做如此事。”
“都尉……”
“余者,随本将藏于下邳民宅之内。”
“以金鼓为号!”
“鼓声起,则全军杀出!”
深沉的夜色下,下邳城南城门缓缓开启,吊桥也缓慢落下。
一匹匹战马承载着背上骑士慢行出城。
热气在项悍的甲胄内熏出一片晶莹,甚至顺着项悍的甲片砸落于地。
但项悍的神色却是一片冰寒。
手中握着那杆项朗留下的长戟,项悍沉默的行进于本部前端,一双充斥着复仇之火的双眼不断巡视左右。
“呱~呱~”
几声蛙鸣悄然浮现于夜色,点缀着这个炎炎夏夜。
但项悍却豁然坐直了身子。
大军行过之处,鸟兽辟易,怎么会有不长眼的青蛙胆敢鸣叫?
耐心静等十余息后,没有再听到蛙鸣的项悍断声喝令:
“举火!举盾!”
项悍的话音如同砸进死水的重锤般,在这静谧的夜空中传出很远。
无须传令兵多嘴,项悍所部军中盾兵毫不犹豫的顶向大军两侧,举起了手中大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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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悍麾下的七成将士更是齐齐以燧石点燃了手中火把。
不过数息,一道由火把构成的火龙骤然驱散了身周黑暗!
不同于常规夜战中的一什一火。
项悍所部不过一万两千人,却举起了八千五百根火把,做出了八万五千兵马的表象!
“不好!敌军发现我军了!”
“我等竟撞上了楚军偏师?”
“不!若楚军分头逃脱的话,这或许已是楚军主力!”
“我部阻截敌军,袍泽们即刻传讯将军!求援!”
“弩兵上前,漫射!”
看着这又长又粗一望无际的火龙,埋伏在项悍所部附近的秦齐联军下意识认为自己遭遇了楚军偏师,甚至是遭遇了楚军主力!
阵阵惊呼声自楚军东西南北接连响起。
随之而来的,便是炸响的弓弦声和金铁交鸣之音!
项悍嗤声道:“仅只这点本事,也敢抵近探查?”
“袍泽们,加速前进!”
呼喝间,项悍一马当先的策马向前。
而在项悍身后,百名项氏子弟和两千名精锐步卒紧紧跟随。
看到项悍率领前军冲杀而来,一名齐军连长嘶声高呼:“列阵!枪兵上前,列方阵!”
然而这一声喝令,却暴露了此部齐军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