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现在的局势比昔年长平之战更加危险。
就算是长平之战时,秦军主力也不曾抵近邯郸城,邯郸城更不会只有三万守军!
赵王迁的目光也有些失神:“春平君,战死矣?”
赵王迁刚才还在和郭开商讨该怎么应对赵佾携凯旋胜势威胁赵王迁的王位呢。
结果赵王迁和郭开还没商量出个所以然,赵佾竟然就已战死沙场!
但,赵王迁却感觉不到丝毫轻松快乐。
唯有透体冰寒!
见赵王迁恍惚失神、群臣泪洒官袍,司马尚怒声大喝:“诸位何故如此!”
“莫说春平君战败,便是城外大军尽数沦陷,我邯郸城依旧有精兵三万!”
“以我邯郸城坚实的城防为凭,秦军或可毁我邯郸,却不可亡我邯郸。”
“我等定然能等来各城援军,护我大赵社稷不失!”
司马尚的怒喝惊醒了郭开,郭开也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而喝:“二三子皆是我大赵肱骨,怎能因一场战败便如此颓唐!”
“都给本相打起精神来!”
“邯郸城尚未沦陷!各城援军正在来援!”
“我大赵,必胜!”
在司马尚和郭开的接连呼喝之下,赵国群臣也强压下心中惊惧,齐声高呼:
“大赵,必胜!”
郭开面向司马尚,轰然拱手:“本相浅薄,错信庸人。”
“春平君所部之败皆是本相之错也。”
“司马将军方才是军略大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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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战城防,便有劳司马将军了!”
司马尚目露愕然。
郭开不应该是个大奸臣吗?
理应是此人陷害了武安君啊!
可为何,此人却对本将信任有加?
其中是否有诈?!
赵王迁见状也面向司马尚拱手一礼:“寡人,拜谢司马将军!”
见小小只的赵王迁躬身拱手,司马尚浑身热血顿时涌向大脑,肃声而喝:“末将,必不辱命!”
转身看向城外深沉的夜色,司马尚沉声开口:“秦军绝对不会放过携胜攻城的机会。”
“传本将令!”
“郎中令郭敞即刻保护大王回返西王城,令卫士登西王城城墙四处戎卫。”
“都尉马服超转进大北城北城门,都尉刑獠所部转进东王城东城门,都尉……”
“无论发生了任何事,无论任何人唤门,皆不准开城门,必当死守城墙!”
各部将领齐齐拱手:“唯!”
唯有城外的赵鸯焦声而呼:“将军,卑下所部呢?”
“烦请将军先开城门,供卑下所部入城啊!”
几名将领也忍不住道:“司马将军,秦军尚未追至,可先开门放我军袍泽入城休整。”
“是啊,这些袍泽今日已大战一日,又来回奔走近四十里,定然极其疲惫,急需休整!”
“末将以为,可抛吊篮,将城外袍泽都拉回城内,如此也不会出现秦军偷城之乱。”
然而司马尚却只是冷声道:“暂擢二五百主赵鸯为都尉,收拢城外所有我军袍泽。”
“令都尉赵鸯率部先于西王城旁侧休整,不得有误!”
赵鸯怔然。
已经疲累的他们,如何能继续承担在城外作战的任务!
但赵鸯也深刻的记得武安城为何会沦陷,纵然心中无奈却也只能拱手:“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