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可怜她吗?”
“实话说,确实有这部分原因,但我对她,更多的是感激和责任。”
谢承胤没有插话,他静静地看着谢承奕,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我承袭永定侯爵位那年,曾奉命去阜阳山平定流寇,却因大意中了敌人的算计,被困在阜阳山三日。”
“阜阳山闭塞,消息传不出去,我只能假扮山户逃出阜阳山去徽州府求援。可那群流寇截住了离开阜阳山的大小出口,我无法出去,却在此时,遇上了回阜阳省亲的萧二小姐。”
“那时她不过八岁,却说愿意带我离开阜阳山前往徽州府,于是我便坐上了她的马车。我们很顺利的就离开的阜阳山的关卡,但未行多久,流寇就察觉了异常追了上来。”
“她只带了十几个人的府卫,根本不是流寇的对手,我只能带着她连番逃命,好在那时距离徽州府很近了,进了徽州府后我松了口气,正要感激她的帮助之时,她却倒下了。”
“原来她在初次遭遇流寇时便伤了腿,一路上却未曾向我提过一言,直至我们安全抵达徽州府。只是腿伤拖得太久了,经过医治,却还是留下了残疾。”
“我从那时就做了决定,若她日后因腿伤无法嫁人,我便娶她。”
“所以,你就向陛下求赐婚?”
谢承奕点了点头,“是。”
“可她才十五岁,你怎知她日后不会遇见良缘,她身为相府嫡女,有父兄的宠爱,还有一个王妃姐姐,日后定然会有无数人上门求娶,你不爱她,娶了她是对你们两个人的蹉跎。”
谢承奕无奈的摇了摇头,“我那日亲眼看到了,她因腿疾被亲姐嘲笑,被亲生父亲嫌恶,我虽不爱她,但我可以护着她,给与她正常人该有的平等的对待。”
谢承胤沉默了,此时的他能理解哥哥的想法了,哥哥这是在用一门婚事来抵还对萧以珠救命之恩的亏欠。
若是他不知道未来哥哥之死,他可能也会支持他们二人的婚事,只是,多年前她救哥哥一命,多年后,再将这一命收回,岂不是很讽刺。
谢承胤猛然回想起前世来,哥哥娶萧以珠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