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产了,还伤了身子。”
“怎么会小产?”
“之前我们的计划的确是假孕,但后来,阿蕴真的有孕了,所以小产一事也没有施行,我们谨小慎微的提防着,可没想到,还是被人做了手脚。”
沈诏雍脸上满是哀痛之色,原本的自保之举,竟然成了锥心之痛。
这个结果也是晏辞没有想到的,如果早知姜蕴会如此快的怀上身孕,这假孕的计策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们用的。
可现在说什么都迟了,看着沈诏雍颓败的神色,晏辞道:“殿下,如今阿蕴还需要你的照顾,你一定要打起精神来,过度的悲伤已经无济于事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和阿蕴。”
沈诏雍痴痴的望着如同玩偶一样丝毫没有活力的姜蕴,紧紧的攥住了胸前的衣襟,“我真是没用,连心爱的人都护不住,本宫这太子,不当也罢!”
“殿下您错了,若您不是太子了,恐怕您和阿蕴失去的就不是这个孩子了。”
那些背后做手脚的人,想要的自然不只是一个未出世的孩子的性命,他们想要的是太子的命,但太子的背后关系重大,若是突然薨逝,必然会引来天庆帝的深究。
许是他们还没有足以和天庆帝抗衡的力量,所以他们才只敢对姜蕴和她腹中的孩子下手。
这样既打击了东宫,也提前剪除了东宫对他们的威胁。
这个道理沈诏雍是明白的,就因为他明白,所以他才会以为那人至少会顾念一些兄弟情谊的,可终究还是应了那句话,天家无兄弟。
十年了,他都不理事十年了,说不定再过几年这个位置他都要拱手相送了,可如今,那人已经等不及要他身下的这个位置了。
沈诏雍忽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随着他的咳嗽,唇角竟然慢慢渗出了血迹。
“殿下!”
荣景匆匆走过来,给沈诏雍递上帕子,沈诏雍平静的将血迹擦掉,俨然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晏辞却惊诧至极,她的太子表哥,何时病的这么重了,明明上次见他时,他已经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