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巧走到桌边,将萧以珠面前的茶水续满,道:“小姐,侯爷走了。”
萧以珠淡淡的嗯了一声,看了一眼屋内地上的凌乱,轻飘飘道:“收拾了吧。”
金巧看着满地的狼藉,习以为常的应道:“奴婢这就去。”
萧以珠是想着当面质问谢承奕的,为什么故意送一个瘸了腿的雁,为什么要如此羞辱她,可她却无法从女席这边直接冲到男子席去质问谢承奕,只能将满腔怒火压在心里。
当着来参加纳吉礼的客人她极力的压制着,等她回到自己的院子以后,就再也控制不住了。
虽然她不受宠,但屋内的摆设还是相府千金的规制,即便数量有限,也样样都是精品。
平时萧以珠对这些都是格外珍惜的,除了每次受了气不敢言说时,她就会回来摔东西,但每次最多也就一两件。
但这次却不同,应当是被气狠了,看着那些碎瓷片,金巧算着少说也得四件。
更别说还有书案上的字画书帖,凡是她随手可及的,通通被她摔在了地上。
也正是因为屋里是这样一番场景,在谢承奕前来时,萧以珠面也没露直接就让金巧将人拦在了外面。
她的形象,即便是在未来的夫婿面前,也应当保持好。
席面这边,先前窃窃私语的人都已经停止了讨论,没事人一样的吃席聊天,好像鸿雁的事不曾发生过一样。
其实他们这些人也都明白,相府的事不是他们可以议论的,所以看过乐子以后,就都自觉的翻篇了。
谢承奕早就看透了这些人,都是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他之所以敢应承下处理流言的事,就知道根本无需他做什么,出了相府大门,这些宾客都会将今日所见所闻留在肚子里。
毕竟此间的事情发生在相府,参加纳吉礼的宾客也都有记录。若是外面传出了一星半点关于相府的流言蜚语,只一查便知道是谁做的。
他们是没有胆量承受相府的怒火的。
八卦归八卦,还是小命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