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到和晏辞坐在一起的谢承胤道:“这就是你找的神医?”
晏辞睨了一眼眼皮不停抖动的从喜,知道他竖着耳朵在听他们说话,本也没打算避讳,便如实告知谢承胤。
“他是巫族人,尤善毒和蛊之类。”
“那他的年纪……”
“如他所说,已经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头了。”
谢承胤震惊的看向从喜,他以为是开玩笑的,没想到竟是真的。
察觉到谢承胤盯着他瞧的眼神,从喜睁开了眼,看着并肩而坐的二人,两只手往袖中一揣,不屑的扭过头去。
“我们巫族有祖传的驻颜之术,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驻颜?世上当真有如此神奇之术吗?”
从喜撇了撇嘴,“你不信?”
他就知道没人会信,但他也没想着让别人去信,想他五十岁上开始研究这门秘术,用了二十多年的时间才有如此成果,别说让别人信,要不是真实发生在他自己身上,他也不会信。
谢承胤笑着摇了摇头就不再说话,看着坐在马车里同样不再言语的晏辞,陷入了沉思。
他对从喜虽然有很多疑问,但更多是觉得晏辞是有事瞒着他的,毕竟一个突然出现的巫族神医,为什么愿意进宫救治太子,又为什么看起来好像很听晏辞的话。
他心中有疑,但既然晏辞没有主动告诉他,他便不多问。
晏辞并没有注意到谢承胤的情绪和心思,她在想姜蕴的死和沈诏雍所中之毒。
今日从喜所说的一句话点醒了她。
从喜说,太子身上的毒怕是从出生之时就有了。
若是出生之时就有的,那必然是从母体中带来的,不然一个刚出生的婴孩,若是被下了毒,焉还有命在。
如果那毒是下给姑姑的,那么姑姑的死会不会也不是简单的病逝。